第 5 章(2 / 2)

這麼純潔的,深厚的兄弟感情,不但不能讓冒牌貨玷汙,破壞,就是單純的親情,他也不能讓冒牌貨得到。

話說回來,他好倒黴啊。

不甘心,就更憤怒。

這個澡洗完,他就更確定,他昨天晚上和周北楊什麼都沒做,他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

不過在洗澡的過程中,昨夜的夢卻更清晰了。

夢裡的火熱身軀,觸感真實到像真的一切,像是此刻澆到他身上的熱水,燙的他身體都繃緊了。

夢裡的他,好野啊。倒是對方像個死魚,看著他,興奮地直喘粗氣,卻沒有動。

金燕柳吃飯不挑食,西餐中餐都愛吃,早餐基本就是那幾樣輪流著來。他最愛吃的包子,就在半山一家開了十幾年的包子店,周北楊買回來的時候,粥也煮個差不多了,金燕柳穿著寬鬆的襯衫和長褲,正在拿勺子攪。

他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勺子:“你先去吃包子。”

金燕柳就過去吃包子,自己吃了一個,又拿了一個遞過去:“有點燙。”

周北楊張嘴咬了一口,剩下半個,金燕柳就塞到自己嘴裡去了,白皙的手指頭還抹了一下嘴角的油漬。

周北楊看了一眼,眼神略有些閃爍,低頭盛粥。

“你最近怎麼老喝酒,還把頭發給染了。”周北楊過了一會問。

金燕柳聞言就笑著問說:“怎麼樣,好看麼?”

他說著就抿起下嘴唇往上吹了一下,額前頭發飄動,很臭美的樣子。

“好看,”周北楊說:“不過昨天差點沒認出你來。”

也就金燕柳的顏值能hold住這種顏色。

“想換個形象,一衝動就染了。”金燕柳說:“過段時間拍新戲,還會染回來的。”

周北楊把粥端到他跟前:“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金燕柳說:“一點小事,我自己能解決。”

周北楊就沒有再多問,隻說:“以後想喝酒在家裡喝,我現在也忙了,不能天天陪著你,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頭,尤其要注意。”

金燕柳笑了笑,沒說話。

結果周北楊看著他問:“聽到沒有?”

“聽到了。”金燕柳說:“我昨天喝醉酒,有沒有醜態畢露?”

周北楊說:“就我一個人看見,沒事。”

也是,這世上,估計也就周北楊,知道他全部的樣子。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他們處的比一般親兄弟還要好,他們之間一點秘密都沒有,彼此坦誠無欺。

金燕柳看了看周北楊,周北楊坐的很直,穿的也很素淨,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一張臉,這幾年棱角越來越分明,最優越的是他的太平洋寬肩,配上他186的個頭,就是個衣架子。今天天氣很炎熱,可他領口的扣子,還是扣到了最上麵一顆。

不煙不酒,無任何不良嗜好,這樣溫潤如玉又有些禁欲氣息的君子,是給予他最多溫柔,也是他給予最多溫柔的一個人。

不過昨天見麵會上,他才發現這小子身材那麼好,腹肌壁壘分明,腰身遒勁,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頭學灌籃的小男孩。

好像確實有做攻的天資,尤其是……從小就比他發育好。

這樣的極品男人留在自己身邊,的確是很危險。

這世上還有比他這個弟弟更優秀的男人麼?

冒牌貨放過他的可能性,確實不大。

金燕柳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

吃完早飯,肖胖子就過來了,正好碰見周北楊出門,他隔著車窗跟周北楊打了個招呼,周北楊朝他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大明星和富家子弟的架子,但就是透著股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感。

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看來昨晚上沒什麼事。

肖胖子籲了口氣,就推門進去了。

周北楊沒直接回酒店,車子下了秋明山,便直接去了山腳下的一個彆墅區。車子在彆墅跟前停下,他下了車,一進家門就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鎖骨處露出一大片吻痕來。

他伸手從茶幾上拿起打火機和香煙,房間的窗簾都拉著,光線有點暗,一簇火苗騰地升起,照亮了他深邃的眉眼,他咬著煙嘴,眉頭微蹙深吸了一口,將煙盒往茶幾上一丟,便去了旁邊的房間。

房間裡也拉著窗簾,周北楊叼著煙開了燈,房間一亮,牆上的照片便無所遁形。

一整麵牆上,都是金燕柳的照片,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穿衣服的和沒穿衣服的。房間裡沒有床,隻堆了一堆紙箱子,棒球手套,吉他,還有變形金剛,玩具熊,中學課本等等,大概都是舊時用過的東西。靠牆有個衣櫃,掛著一排大小不一的舊衣服,有校服,也有西裝。

周北楊捏著煙頭,籲出長長的煙霧,目光散漫又陰翳。

人心複雜,世上就是有一種愛,恨不能捧他在心尖上,又恨不能掐斷他的腰,啃破他的皮,拽他入無間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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