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什麼都跟我學。你現在是愛豆了,被網友知道你抽煙,會掉粉的。”
“哥……”
金燕柳扭頭看向他。
他怎麼感覺周北楊仿佛很受打擊的樣子。
他……他也沒有很嚴厲吧?他剛才太嚴厲了麼??
金燕柳受不了他這樣,趕緊說:“我也不是說不讓你抽,少抽點,彆抽這麼凶,沒好處。”
他猶豫了一下,又把兜裡的煙給掏了出來,遞給周北楊。
這186的漢子突然這樣紅著眼睛看他,他還真有點受不住。
周北楊沒接,他就直接將那半盒煙扔在了桌子上,抿了抿嘴唇,走了。
唉,孩子大了。
周北楊看了看時間,金燕柳這一趟出去了五十三分鐘。
五十三分鐘,除去在路上的時間,十來分鐘,應該做不了什麼。
不過他還是有點煎熬,等金燕柳睡下以後,他偷偷摸摸起來,開著車出了門。
先是一路高速去了一趟凱華酒店,然後又勻速開了一遍,親自試了幾遍以後,才算徹底放了心。
不管什麼速度開,時間都不夠做那件事。
可是回到家,坐到床上,他就又焦灼起來了。
這一次沒發生什麼,不代表下一次不會發生什麼。上次金燕柳醉酒,如果肖胖子不通知他,後果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那一夜被金燕柳亂摸亂啃的,或許就不是他了。
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周北楊腳尖著地,雙腿一直在抖,兩隻手摩挲著膝蓋,眼神有些嚇人。
他覺得他真變態,心理扭曲到一定程度了。他和金燕柳一輩子都是不可能的,說出來,肯定兄弟都沒得做,可他又接受不了金燕柳和彆的男人在一塊。
難道要金燕柳陪著他,一輩子不戀愛,不結婚。
這怎麼可能呢。
這是不可能的。
金燕柳二十四歲了,大概有生理需求了,想談戀愛了。
他脫光了衣服,到了浴室,把花灑的水調到最冷最大,往他頭上澆。
冷水打到頭頂上,有些四濺開來,有些則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流,流過寬厚的肩背,淌過勁瘦的腰身,最後順著兩條又長又健壯的腿流下來,腳掌被積水淹沒,水流開的太急了,下水道都來不及吞咽,他年輕精壯的身體在冷水中一動不動,卻也滅不了心頭的火。
恍然想起那一年仲夏夜,他和金燕柳同床而眠,夜裡做夢,夢見了金燕柳,他從睡夢中猛地醒過來,從此以後,心中就埋下了一個不能告知與人的秘密。
第二日一大早,金燕柳就接到了劉其昌的電話。
“陸曜要來試鏡了。”劉其昌說。
金燕柳“嗯”了一聲,掛了電話以後,又在床上躺了一會,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扯掉一張日曆。
他將扯掉的那張紙攥在手心裡,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時間太緊,來不及傷感。今天工作量依然巨大。
洗完澡以後,他到鏡子前吹頭發,周北楊拿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進來,把衣服放到一邊的架子上,然後伸手很自然地把他手裡的吹風機拿了過來。
金燕柳說:“你教教我唄,為什麼同樣是吹頭發,你吹出來的就比我吹出來的好看。”
周北楊說:“這個就必須得讓彆人來,得兩隻手一起用。你不用學。”
有他就夠了。
金燕柳打小就愛臭美,他也是經年累月練出來的,他敢說,金燕柳的造型師都未必有他懂什麼最適合金燕柳。
就這樣被他養成個誰都受不了的小懶蟲吧,最好離開了他,生活就會崩潰。
周北楊邪惡且卑鄙地想。
這世上還有誰能比他更愛金燕柳,更疼他,會照顧他。他這些年這麼努力,爭取什麼都做到最後,又有幾個人比他優秀,他甚至很低俗地想到他的身體硬件,他也很自信沒幾個男人能比得上他。
手裡的吹風機往金燕柳耳後吹,金燕柳耳朵瞬間就紅了,擰著頭笑:“好癢。”
“癢麼?”周北楊說。
眼神幽暗。
金燕柳朝鏡子裡看,就看見他英俊非凡又極有紳士氣質的一張臉。
作者有話要說: 小柳:怪我太單純啊,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