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扮演的葉衡陽,本來就是白月光人設,造型上是最精美的,特彆貼合言徽華的個人氣質,清透俊美,一身白衣,出場鏡頭堪稱驚豔。
“這人還是你推選的,你眼光好。”劉其昌笑著說。
倆人說著便出了剪輯室,走廊裡正好看見了言徽華。
言徽華已經卸了妝,穿著白色的T恤,一個人在走廊裡站著,劉其昌笑著說:“還沒回去休息呢?”
“嗯,我找燕柳有點事。”言徽華淡淡地說。
“那你們聊。我繼續去剪片子。”
“你也彆太辛苦了。”金燕柳說:“抽空眯一會。”
因為他們這個片子馬上就要播了,日程特彆趕,各部門都在加班加點,劉其昌是最辛苦的一個,他每個環節都是親力親為,這才開拍幾天,就明顯憔悴下來了,人都瘦了。
金燕柳看著劉其昌離開,這才看向言徽華。
言徽華問說:“預告片怎麼樣?”
“ 特彆好。”金燕柳說:“色調上有點問題,今晚重新弄一下,明天大家就能看到了。”
他有點興奮,說話都是笑著的。言徽華跟他一起朝外走,說:“我最近是不是有哪裡做的不好,惹你不高興了?”
金燕柳愣了一下,說:“沒有。”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見,你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一定要直接跟我說。”
“你表現的很好,剛我還和導演誇你呢,”金燕柳看著他說:“徽華,你這次肯定會火的。”
言徽華笑了笑,點了一下頭。
不管是不是真的會火,金燕柳能這麼肯定他,他就很開心。
“燕柳哥,”肖胖子在遠處喊:“快回去休息吧,楊哥在車上都等睡著了。”
言徽華的笑容凝結在嘴角,他和金燕柳並肩朝外走,然後問說:“周北楊喜歡你,你知道麼?”
金燕柳愣了一下,扭頭看了過來,言徽華說:“他是不是在追你?”
金燕柳有點尷尬,說:“你看出來了?”
“他跟我說過。”言徽華淡淡地說:“大概知道我喜歡你,把我當成了情敵。”
金燕柳心裡猛地一跳。
他真沒想到言徽華會突然說出這句話來。
這……這算表白麼?
造孽。
他“嗯?”了一聲,挑了一下眉毛。言徽華苦澀地笑了笑,說:“我還以為……”
他大概還是羞澀的,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足勇氣說:“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
金燕柳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搞得有些無措,他的反穿行動,注定會有這個結果,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做渣男的心理準備,可是真等到麵對這些的時候,他才發現,他這人三觀還挺正,做壞人的時候會心虛,尤其是麵對言徽華這樣正派又純潔的男人。
感覺自己玩弄了他。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老是吊著,不是滋味,”言徽華說:“感覺你對我忽冷忽熱的,我不想這樣曖昧不明的,是我自作多情麼,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金燕柳伸出手來,搭在言徽華的肩膀上:“你沒有自作多情,是我的問題。”
那就是曾經有過這方麵的意思,現在又沒有了。
這還不如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好像短暫得到又突然失去,更意難平。
“我真的很喜歡你。”言徽華說:“你不知道我是攢了多久的勇氣,才跟你說這些。”
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笑了笑,說:“我還有機會麼?”
太純情了,純情的很動人,眼神又很讓人心疼,金燕柳說:“你不了解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沒你想的那麼好。”
言徽華點了一下頭,又笑了笑,他微微垂下頭,然後轉身就走掉了。
金燕柳看他走遠,咬了下下嘴唇,然後朝肖胖子走去。
肖胖子問說:“言徽華說什麼了?”
“沒什麼。”金燕柳說。
他的神情卻格外嚴肅。
兩人上了車,見周北楊躺在後頭,已經睡著了。
金燕柳坐到一邊,周北楊閉著眼睛,卻往他這邊挪了挪,然後頭依偎著他的腿,說:“這麼久。”
金燕柳心情不太好,沉沉地說:“我以後不禍害人了。”
他一個都快要消失的人,跟誰都不會有結果,跟誰在一起,都是禍害誰。
周北楊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你禍害誰了?”
“你。”金燕柳說:“你怕我禍害你麼?”
周北楊說:“你禍害我吧。我求之不得。”
肖胖子在前頭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對話,好曖昧啊,兄弟之間這樣對話,合理麼!
金燕柳摸了一下周北楊的頭。
他對不起很多人,但自己也很慘,大家都是無妄之災。
這些東西想的他心煩意亂,心裡憋著一股氣,很想發泄。
回到酒店,肖胖子先離開的,周北楊給他擠好牙膏,準備好睡衣,也打算回房去了,金燕柳說:“你今天彆走了,跟我睡吧。”
周北楊愣了一下,看向金燕柳。
金燕柳說:“不想麼?”
周北楊喉嚨動了動:“想的。”
雖然很煎熬,什麼都不能碰,硬一夜很難受,不過還是想。
這甜蜜的折磨,從很久之前就是這樣了,他已經習慣,並上癮了。被金燕柳折磨,他很快活。
“我要狠狠禍害你。”
金燕柳像是發了狠。
周北楊隻是聽了這句話,就有反應了。
他“哦”了一聲,說:“那我先回房拿洗漱用品過來。”
“都搬過來吧,以後跟我睡。”金燕柳說。
……
周北楊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他“嗯”了一聲,嗓子都乾了,走路輕飄飄的,一出門就飛奔起來,手忙腳亂地收拾起行李來,身上一點疼都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