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是愛心和諧係統成員,怎麼會和您談論這麼不和諧的內容!”
金燕柳:“……滾吧滾吧。”
“好的親,良宵苦短,祝您晚安!”
金燕柳長長籲了一口氣。
然後他就察覺有條胳膊輕輕地搭在他的腰上,放的很輕,手指微微蜷縮,好像是在試探他。
金燕柳直接伸手,“啪”地一下就打在了周北楊的手背上。
周北楊倏地收回手去,半天都沒動。
過了一會,他就聽見周北楊在黑暗裡說:“你……你不是要禍害我。”
金燕柳說:“我說要禍害你,我有說今天晚上就禍害你麼?你滿腦子除了黃色廢料還有彆的麼?你怎麼這麼色!”
周北楊訕訕的,就老實了。
因為他感覺他被說到痛處了。
他的確很色,很色很色,色到隻敢流露出百分之一。
他還是要藏好,彆把金燕柳給嚇跑了。
“那……睡覺吧。”周北楊說。
金燕柳也不用裝睡了,翻過身來,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有想法的?”
周北楊沒回答,他就用腳踹了一下他的腿。
周北楊說:“高中吧。離開你以後。”
一開始就隻是單純的兄弟情,又或者已經滋生了其他的感情,但自己並沒有察覺,後來周泓和金緯南離婚,他隨周泓搬出金家,強烈的思念才讓他意識到,他可能愛上了自己的哥哥。
“你可真能裝。”金燕柳說。
“我怕你知道了,不理我。”周北楊說。
“以後不準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我要看你最真實的樣子。”金燕柳說。
周北楊又不說話。
他就又伸腿蹬了他一下。
周北楊說:“我怕你不習慣……慢慢來吧。”
過了一會,他湊過來,趴在金燕柳耳邊說:“哥,我真高興。”
“熱,離我遠點。”
周北楊就往後挪了挪。
金燕柳嘴角抿起來。
他們倆的關係和以前不一樣了,可表麵上看,又恢複如初了。周北楊早晨起來就幫他準備好了衣服,擠好了牙膏,還準時準點地叫他起床。
還是這種有人照顧的日子舒服啊。
而且周北楊的照顧和找個保姆來照顧還是不一樣的,畢竟是親人,更自在舒適。
吃完早飯以後,他們就早早來到了片場。《入魔》這個戲,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他和言徽華的戲份,今天更幾乎全都是。
上午十點官博要發第一版預告,聊天群裡一大清早就熱鬨起來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唯獨言徽華一直都沒出聲。
要開拍的時候言徽華才來,不知道是他本人沒有休息好,還是化妝的緣故,他今天看起來頗為落魄疲憊。
葉衡陽覺得木華英是神仙人物,卻被仇恨籠罩,他一心要把他從仇恨裡拉出來,也想問清事情原委,便將木華英養在他的山間一處私宅內,這是這兩人最安寧快樂的一段時光了。木華英從小就是在木華英為他灌輸的仇恨下長大,人生除了殺葉清都,便再無彆的目的,親情愛情友情俱無,從未享受過半分人間溫情,性格早已病態扭曲。他從未見過葉衡陽這樣的人,白衣飄飄,從裡到外的潔淨,如果說他是汙泥中最肮臟的所在,那葉衡陽便代表了這世上他所能想到的美好:眾星拱月的身份,出塵俊雅的容貌,溫潤如玉的性情,還有一顆聖父一樣的心。
【他對葉衡陽的感情突然變得無比複雜,他驚奇而畏懼,喜歡又嫉恨。同樣是葉清都的兒子,兩人為什麼差距卻這麼大呢?他甚至於想,如果不是因為葉清都的負心薄性,他或許也會成為葉衡陽這樣的人。他的仇恨更盛,他有多羨慕,就有多怨恨。】
於是他裝作被葉衡陽勸服的樣子,收起他手中的劍,成了葉衡陽身邊最親近的人。
蟄伏數月,隻為伺機而動。
因為要轉場的關係,他們倆私宅的那段時光,要去彆的地方拍,今天便先拍了這第二次刺殺的戲。
這又是一場大戲,從感情的角度來說,算是全文第一個小高潮,他的第二次刺殺,依舊失敗了,這一次他算無遺漏,卻忽略了葉衡陽對他的影響力,在他的劍刺向葉清都的瞬間,葉衡陽卻突然撲了過來,護住了他的父親。
木華英手裡的劍生生挪了兩寸,葉衡陽一把抓住他的劍身,眼中全是不可置信,這是一個慢鏡頭,兩人四目相對,木華英身在半空,發帶突然鬆脫,烏黑長發瞬間披散而下,葉衡陽猛地鬆了手,木華英便握著劍掉落到了桌子上,杯盞散落一地,他才起身,便被幾支劍架在了脖子上。
這場戲情緒濃烈,動作更是凶殘,拍到後來,眾人都已經入戲,言徽華在今天這場戲當中,爆發了驚人演技。
他的眼睛是紅的,披著黑色披風,忍著眸中傷心和憤怒站在地牢之外:
“我以為我說的話你都聽進去了,以為你已經放下了仇恨,原來都是在騙我麼,華英,你是在利用我麼?”
木華英被鐵鏈鎖著,坐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裡冷笑:“我早跟你說過,我是個沒心肝的人,你不相信,又能怪得了誰。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
葉衡陽緊抿著嘴唇,眸子顫動:“你這個騙子,你這個……”
“我騙了你什麼,我可一句假話都沒有跟你說過,我隻是沒有說實話而已,騙了你什麼?”
葉衡陽卻不回答他,眼眶卻紅了。
金燕柳忽然出戲,又忽然入戲,這段台詞,他竟不知道是在說木華英和葉衡陽 ,還是在說他們兩個。他坐在地上,四肢被鐵鏈鎖著,受過酷刑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眼中濕潤,忽然笑出聲來,那笑容卻極猙獰,似驚訝,又似得意:“葉衡陽啊,葉衡陽。。”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古代瘋起來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