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手下的門框又被捏碎了一個角,封行咬牙切齒道:“支,曉。”
這麼說來的話,神山上的犬靈也是如此,他當時和支曉聊了半個小時,居然沒有發現她任何異樣。
這女人,最擅長的事果然是騙他。
司見塵看著他陰沉得要殺人一樣的眼神,默默拉上了嘴巴上的拉鏈,雖然他很想為支曉鳴一句不平,人家都走了又沒惹你,你自己亂吃東西怎麼還怪到她頭上去啦,但他現在不敢說話。
因為封行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影,可怕的威圧感隨之而來,僅剩的走馬燈門框嘎吱嘎吱抖動起來,狂亂的氣流在平地而起,念域空間被波動,不穩定地抖動起來。
司見塵就眨了個眼功夫,封行就穿過門框不見了。
“喂!”他追過去,一腳踏進門內,然後從門框另一邊跨了出來,依舊還在原地。
“你怎麼回事啊!走之前能不能說一聲,我又不會非要跟!”司見塵大喊一聲,聲音被周圍的空間吞噬,他隻好抓了抓頭發悻悻地在原地坐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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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而來源源不斷的業火焚燒著支曉的身體,她用靈力控製著黑焰始終停留在四肢和肺腑,將它們壓在心臟之下。
曾經第一次的時候沒經驗,被黑焰直接燒上了全身疼暈過去,幾百年過去,現在的她已經能很熟練的把它們控製在自己能承受的範圍內。
至於疼痛,她差不多習慣了,起碼能讓自己做到麵不改色。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漸漸出現了亮光,猛烈的風呼嘯著吹來列車疾馳的聲音,輪子與鋼軌的摩擦聲漸行漸遠。
出現在眼前的是地鐵的入站口。
林執有些眩暈,低著頭就衝了進去,迎麵衝過來一個人。
“抓住他!是小偷——”有人大喊。
他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地伸手去攔那個跑過來的人,隨即胸口一痛,他愣了一下,低頭去看的時候看見刀再次捅進了他的腹部,他捂著肚子,伸出的手慣性地想要抓住小偷,對方慌忙的推開他,染血的刀掉落在地上。
林執踉蹌了兩步,但他沒有立刻倒下去,因為他看到了秋穀。
那一瞬間,真正的恐懼才躥上心頭。
糟糕,他想,不能讓她看見我。
他想躲,卻發現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倒下去時後腦撞到地麵的疼痛讓他瞳孔緊縮,他徒勞地睜著眼睛看向上方圍過來的人,很想看清楚其中有沒有秋穀,也很想爬起來躲去沒有人的地方,但他動不了了。
秋穀和他分手後搬離了出租屋,拉黑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也拒絕再見他,他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她了,直到有一次外出辦事需要很早出發,他提前出門,居然在地鐵站看到了秋穀。
她沒有看到他,冬天厚厚的圍巾擋掉了她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安靜的等著列車進站。
林執拉起圍巾也遮住了自己半張臉,隔著兩節車廂和秋穀一起上了車,車裡人不多,他沒有找位子坐,拉著拉環站在角落裡,越過車裡零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