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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的時間正好，超市剛開始早上的營業，支曉跟著封行先去生鮮區，看著他很熟練的挑菜買菜，覺得這隻小神獸除了脾氣不穩定，在人類社會倒是融入的很好。
怎麼看都是普通人的樣子。
當然，他的人形非常俊美，原身應該也是很好看的大靈獸。
“看我做什麼？”封行挑了塊上好的雪花牛肉放進購物車。
“你很好看。”支曉實話實說。
“是嗎？”封行無所謂的摸摸下巴，“其實我真身很醜的。”
支曉彎腰去看他剛才放進去的一盒東西，勉強認出上麵最後一個字應該是蝦，聽到封行這麼說自己，不禁有些好笑：“你們神獸都喜歡說自己醜嗎？”
“都？”封行抓住重點，“還有誰？”
“小黃啊。”支曉抖了一下肩膀，小鸚鵡就嘰地叫了一聲回應她，從她頭發後麵悄悄鑽出來。
“這小玩意兒雖然不是靈獸，但確實挺醜的。”封行點評，“看這兩坨紅屁股臉，多滑稽。”
小黃：“……”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撲扇著翅膀飛起來一截，撲出的風吹了封行一臉，然後迅速飛回支曉身上躲了起來。
“又有精神了？”封行扒拉了一下額前被吹亂的短碎發。
支曉：“誰？”
“你的小黃啊。”
不知道是不是支曉的錯覺，封行這句話聽上去酸溜溜的，但她沒細品，倒是很意外封行問的話：“你注意到了？”
“當然。”封行說，“剛出域那會兒我看它毛都快嚇禿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當時和支曉的共感消失，他過於擔心，懶得再裝守域者，直接化身追了過去，可惜跑到一半空間就崩塌了。
“嗯，是發生了一些事……”支曉往前一指，“那是什麼？”
她跑到了海鮮區，一整麵大玻璃缸裡遊動的魚全都朝她聚了過來，隨著她的身影全都擠到了一側，支曉站在澳洲龍蝦的玻璃缸前戳了戳厚厚的玻璃，裡麵五彩的大龍蝦遊過來咕嚕吐了個泡泡。
封行推著車跟過去：“彆想轉移話題，又要瞞著我做什麼？”
支曉眨眨眼：“又？”
“……對。”封行迅速搜刮了一下大腦，先發製人，“最後一扇門你們去了哪？怎麼解的域？路上做了什麼？都是一起搭檔進域的關係了，就不能坦誠相見嗎？”
“哦……”
“哦什麼哦？”
“作為一隻已經修成形的神獸，麵對我這個靈犀你會不會太有好奇心了點啊？”支曉反問。
“作為守域者，麵對一隻對你如此友好的神獸，你會不會太有戒心了點？”封行把她的話全部還了回去。
支曉自認不善言辭，被堵的無話可說。
因為封行說的確實是事實，在神山上，下山後，念域裡，他對支曉散發的全都是善意，除了脾氣古怪點，愛對她尋根究底還沒規矩，她一開始以為是他識破了自己靈犀的身份，還混進了守域者家族，大概是想拿捏她為他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