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鳶柊看來,被做成顏料困於畫裡的人,根本不無辜。
根據這幾天沈鳶柊她們查到的資料和了解到的情況,德育內部的校園霸淩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羞辱、冷暴力、起外號、造謠、毆打,那些手段算得上十分殘忍,甚至霸淩者的家長在出事的第一時間把事情壓下去。
另一方麵,也間接助長霸淩的風氣,學校不作為,學生自然有樣學樣,除卻霸淩和被霸淩者,更多人選擇冷眼旁觀。
除卻許攸寧,居然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幫助遭受霸淩的人。
“所以她們一點都不無辜,我們這樣做,才是替天行道,替之後的學妹們肅清校園環境。”
本以為離開的許攸寧出現在幾人身後,笑眯眯的解釋。
“但是這樣做是違背法律的,是不對的!”言昕召出武器指著許攸寧:“任何人不能挑戰法律,你這樣做和那些霸淩者有什麼區彆!”
“哦,你是這樣認為的啊,姐姐,你也讚同她的看法嗎?”許攸寧一雙眸子明明暗暗。
“也對,你們是一起的,從到這裡的第一天開始,你就騙我,不過也沒關係,誰也不能破壞奧丁大人的計劃。”
“那我也隻能,讓你們安分的呆在這裡。”
許攸寧手上的筆微動,一邊空白的壁畫上逐漸浮現出沈鳶柊幾人的身形。
“阿鳶,快阻止她,決不能被她困在畫裡。”
“我需要怎麼做?”
“我教你,你按照我說的一步一步來......”
一邊的許攸寧額頭出現青筋,現今這樣做還是有些費力。
而且沈鳶柊身邊的那個姑娘到底什麼情況,自己居然無法記錄她!
李雅頌感受著環繞在自己身邊的磁場,冰涼軟滑,很像是冰激淩,隻是冰激淩沾著血,那就不好吃了。
言昕隻覺得渾身失去力氣,指著許攸寧的手也抖起來。
沈鳶柊召喚出自己的扇子,按照商止的說法,感受著包裹自己的磁場,以扇子為媒介。
等力量吸收到頂點的時候,擊向許攸寧的畫。
“為什麼不是擊向許攸寧本身?這樣會直接解決問題。”
商止沒有回答沈鳶柊的問題,再次陷入沉默。
真是個奇怪的人,牆上的畫逐漸清晰,沈鳶柊也覺得往日輕飄飄的扇子在此刻有千斤重。
“擊出!”伴隨著商止的指令,扇子揮舞,疾風襲向牆麵,牆壁被擊碎。
飛濺的碎渣劃過許攸寧的眼角,有殷紅順著眼角滑落,像是一滴血淚。
許攸寧捂著胸口向後飛快撤出,沈鳶柊攔住想要追擊的言昕:“咱們趕緊回去!我知道怎麼離開這裡了。”
氣喘籲籲的沿著路往回跑,沈鳶柊卻發現上次不過二十分鐘的路,今天怎麼也出不去。
現在已經三十分鐘了,就像是,迷路了。
隻是這樣筆直的一條路,怎麼會迷路,怎麼想都很詭異。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