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你出來!”
可無論錢老板在電梯裡如何發瘋,電梯門依舊緊緊的合著,就像緊咬在一起的蚌殼。
鬨騰了這麼一會,錢老板也累了,就向著沈鳶柊站立著的電梯方向走來。
沈鳶柊向著一邊移動,正在移動的時候,電梯猛的晃動起來,就像是有什麼外力在大力搖晃著電梯。
“咚!”
依舊是東西砸在電梯上的聲音,因為是第三次,沈鳶柊已經見怪不怪,甚至有點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砸落,才能產生這樣的聲音。
沈鳶柊體驗感良好,一邊的錢老板額頭的冷汗在手機燈光的反射下顯得格外明顯。
錢老板戰戰兢兢的從衣兜裡掏出來一瓶不知名液體,雙手緊握放在胸前。
那個液體的顏色,很像上次哈威注射給曲同塵的藥劑。
“張正,你有本事就出來,你不是說,你要像你的父親一樣,當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嗎?”
“你這樣偷偷摸摸的實在給你父親丟人!”
“你不配提我父親!”
磁場開始扭動,電梯門被人從外麵徒手扯開。
沈鳶柊本以為會在電梯門後麵,看到那張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格外正義的臉。
隻是那張臉,和沈鳶柊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見電梯門打開,錢老板向著角落裡縮了縮。
錢老板此刻萎縮的樣子,甚至會讓人懷疑,剛才是誰在大放厥詞,口口聲聲讓彆人露麵。
隻是眼前之人的樣子,也怪不得錢老板會害怕。
張正穿著那身黑白格子的襯衣,襯衣上的血跡已經乾涸成灰舊咖啡色,看起來像是牆壁上肮臟的汙點。
透過襯衣向上看,那是一張已經分辨不了五官的麵容,尚未乾涸的血液和肉泥混合在一起。
眼珠子沒有眼瞼部肌肉和皮膚的包裹,和望遠鏡的鏡頭一樣,凸在外麵。
伴隨著看人時候的轉動,顯得又詭異,又讓人不寒而栗。
“錢老板,想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啊,今天要不是運氣好,怕又得等上好久,才能見您一麵,就像當時上班的時候一樣。”
錢老板死死瞪著門口的張正:“害死你的又不隻是我,整個公司的人都對你有意見,你知不知道啊。”
“你知道你活的的有多失敗嗎?就連和你同鄉的,你青梅竹馬的女朋友,都恨不得你死啊!”
聽錢老板這麼說,張正的眼珠子突然晃動一下,向後退了一步,一副悲憤的樣子。
錢老板見張正這樣子,突然得意起來:“不是我說,你們年輕人啊,一天把情情愛愛的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你說有這時間,加加班,向公司證明自己,不比這些事情強。”
錢老板一邊好好長輩似的勸導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擰著手裡瓶子的蓋子,向外走著。
“小張啊,你說你能力又強,又是數一數二的高校畢業,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