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夢想了想,“片場有多少人你知道吧?”
“大概有個數……怎麼了清夢姐?”
“這個時間差不多要吃午飯了吧?你去訂點水果奶茶什麼的,人手一份,就說向薇這幾天狀態不好,辛苦大家配合了。”
於露崇拜地看向陳清夢:“清夢姐,你好會哦……”
陳清夢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我在這邊看著她,你去訂東西吧。”
“好嘞。”
陳清夢找了個地方站著看向薇拍戲。
要不怎麼說她是影後呢,很快就調整好狀態、進入狀態,並且鮮少ng。
拍完大概是中午了。
陳清夢在拍攝結束的第一時間就走到向薇身邊,給她遞了瓶水。
向薇詫異:“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陳清夢漫不經心道,“搭了順風車過來。”
“哦。”向薇喝了大半瓶水,和陳清夢走回化妝室。
六月的橫店已然進入夏天。
因為拍古裝劇的緣故,向薇身上的衣服密密麻麻的,額頭上沁了層薄薄的汗,她邊走回去邊撩衣服,“這天氣也太熱了吧?”
陳清夢拿著把手持風扇給她扇風,“據說過幾天就降溫,下大雨。”
“希望吧。”
到了化妝室之後,向薇快速地把外麵的衣服脫了下來。
化妝師給她卸妝的空檔,陳清夢和她討論事情。
討論了一會兒,門突然被敲響。
是製片人。
陳清夢站了起來,很有禮貌地和她打招呼。
製片人笑著說:“清夢也在呐,正好,你待會兒帶向薇一起過來吃個飯,投資商過來了。”
投資商……
陳清夢的腦海裡驟然浮起“許星河”這三個字。
哪有那麼巧,又會遇到他?
陳清夢失神地笑笑。
但是到了聚餐的會所,她仍舊有幾分的擔心。
因此,她隨意找了個借口,讓於露陪向薇聚餐,自己回酒店叫外賣吃了。
吃完外賣,陳清夢又睡了個午覺。
她早上為了趕飛機起的太早,吃了午飯便犯困了,給於露發了個微信說自己在睡覺,有急事給她打電話——之後,她把手機的網給關了,就倒頭便睡。
再醒來的時候竟然天黑了。
陳清夢洗了把臉,打電話問於露片場那邊沒什麼大事吧,於露說沒有,她問道:“清夢姐你才醒嗎?”
陳清夢:“嗯。”
“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於露斟酌了會兒,說,“中午吃飯的時候,投資商問你了……”
“問我?”陳清夢奇怪道。
她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就是一經紀人,而且哪有投資商問經紀人這檔子離譜且詭異的事情,那麼一堆藝人坐在那兒,不關心關心藝人,關心藝人的經紀人來了?
陳清夢吐槽道:“這部戲的投資商誰啊,也太不靠譜了吧,問我乾嘛?”
於露說:“投資商是寰球國際的總經理哎。”
“寰球國際怎麼了?”陳清夢正低頭找散粉,說完,自己愣了下,“寰球國際?”
於露:“對呀。”
陳清夢脫口而出一個名字:“許星河?”
於露“咦”了聲,“清夢姐,你真的和許總認識呀?”
陳清夢抬頭,正對著化妝鏡,鏡子裡的自己畫著精致得體的妝容,即便睡了一個下午,妝也沒花多少。她也沒有再找散粉的想法了。
“嗯,認識。”
“那許總為什麼問我們你在乾嘛,他直接問你不就好了?”
陳清夢看著鏡子裡自己的眼神,隱隱地,有種喜悅的情緒翻湧,她咬了咬唇,問她:“他還說什麼了?”
“就問我們,你怎麼沒來……還有……”於露回想起中午聚餐的場景。
包廂裡兩張桌子,一張坐著導演藝人投資商,另一張則坐著於露這樣的小跟班。
往常這種時候,大家都是大快朵頤、專注著飯桌上的食物的,然而今天大家夥的專注度都不在食物上,而在隔壁圓桌坐在首位的投資商身上。
於露和邊上的小助理咬耳朵。
“他長得也太帥了吧?”
“確定他是投資商不是明星嗎?”
“而且清清冷冷的樣子,哪裡像個商人啊,這簡直是仙子好吧!”
“原來現實生活中真的存在高冷禁欲總裁。”
“你你你們看他喝酒,那喉結一動一動的……媽的,那三個字我說膩了,但是我還是——”
“我可以!!!”
於露:“我硬了!!!”
“???”
於露嗬嗬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情到深處一時沒管住嘴。”
突然這個時候,有人點名叫到陳清夢的名字。
於露站了起來,解釋道:“清夢姐有點累,回去休息了,柳導您找她有急事兒嗎,我馬上給她打電話。”
柳導有點兒為難,“這不行啊,大家的經紀人都在,怎麼向薇的經紀人不在呢?”他和陳清夢也是認識,笑著打哈哈,“是不是怕我灌她酒,就不來了,小丫頭片子機靈得很,上次欠我三杯酒還沒喝,倒還記著。”
於露很有眼力見地舉杯:“柳導,我代替清夢姐敬您三杯酒吧。”
柳導說這不行,“你代替不了她。”
“那我呢?”一個清冷的聲音就這樣插了進來,包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許星河舉起酒杯,他微微側臉,下頜曲線清瘦,側臉線條清冷,紅酒在高腳杯中晃了晃,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在紅酒的襯托下更顯幾分寡冷意味,“不知道我代替她,行不行?”
他靜坐在那裡,眼裡曳出一股漠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