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夢扯了扯嘴角,笑了下:“你呢,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我喜歡那種溫溫柔柔的,不管我做什麼都會在一邊滿臉寵溺地看著我,如果我做錯事了,他會摸摸我的頭發,和我說,’我在呢,彆怕’。”
陳清夢笑了,敷衍她:“你會遇到的。”
“你呢你呢?”林梔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陳清夢想了想,說:“我沒有喜歡的類型。”
“怎麼會沒有喜歡的類型啊,你以前喜歡的男生什麼樣子啊?”
就這樣,許星河又被提及。
陳清夢神情有點不太自然,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時間太久,我忘了他是什麼樣子的了。”
“你很久沒有喜歡過人了啊?”林梔反應很快。
陳清夢沉默了。
她似乎真的有太久沒有喜歡過人了。
或者說,
她有太久沒有喜歡上除了許星河以外的彆的人了。
晚上聚餐結束之後,大家都散了。
陳清夢晚上喝了點酒,想出去走走散散酒氣。
林梔小跑著跟上她,拍了拍她的左肩,“喂!”
陳清夢往右邊扭了下頭。
空蕩蕩的。
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這是個簡單的惡作劇。
惡作劇得逞,林梔很是開心:“你是我第二個騙成功的人!”
陳清夢喝了酒,腦袋轉的有點慢,說話語速也不自覺的放慢了很多,“那第一個人是誰?”
“是……”林梔頓了頓,朝陳清夢做了個鬼臉,“我才不告訴你!”
陳清夢:“還挺神秘哦?”
“那可不。”
兩個人走到酒店大堂,才發現外麵又下起了大雨。
時間還早,林梔和陳清夢在外邊找了個淋不到雨的小角落站著聊天。
雨絲細細密密地飄了過來,落在身上一陣沁涼。
陳清夢伸手搓了搓胳膊,雙手環在胸前,背抵著牆壁,仰頭看著漫無邊際的夜空。
林梔也和她一樣。
沉默了一會兒,陳清夢問她:“你為什麼進娛樂圈啊?”
“因為我長得漂亮啊。”林梔說這話時雙眼真摯。
漂亮的人不少,但像她這麼坦誠的,倒是少數了。
陳清夢說:“你確實漂亮。”
林梔驕傲道:“我爸爸也這麼說,他覺得我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哦……這樣……”
有風吹過。
林梔突然扭過頭,問她:“你覺得許星河帥嗎?”
“啊?”陳清夢醉意儘退,她眼神有點慌亂,“你、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林梔說:“我爸總撮合我和他在一起,大家好像也都覺得我倆很配,可是我一點都沒這麼覺得。”
南城首富的兒子,和南城名媛圈最赫赫有名的林家大小姐。
確實很般配。
陳清夢說:“他挺帥的。”
“帥嗎?”
“嗯,很帥。”她聲音很輕,雨聲嘀嗒,將她的歎氣聲掩蓋。
要如何承認,許星河是她遇到的所有人裡麵她最喜歡的那一個,也是在遇到他之後,她的眼裡再也入不了任何異性。
這些年她在國外好萊塢工作,就連抖森都能遙遙地看過幾眼。
但在她眼裡,仍舊覺得許星河世間唯一。
林梔語氣很誇張:“所以你也覺得我和他很配?”
“對啊。”陳清夢點頭,眼裡帶著笑,“俊男靚女,門當戶對,多般配啊。”
林梔:“般配個屁,他太悶騷了,話又少,而且你知道嗎,他老是什麼都不說,就盯著人看,那個模樣特彆嚇人,好像我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反正,我不喜歡他。”
林梔下定決心說道。
陳清夢沒再說話了。
醉意浮上心頭,她整個大腦暈乎乎的。
說實話雖然她以前很混,常去酒吧夜店,但她的酒量很淺,兩瓶啤酒就能醉,這麼多年也毫無長進。
人一醉,就有點兒暈。
容易產生幻覺。
這不,陳清夢總覺得從漆黑雨幕中有個人走了過來,撐了把黑色的傘,傘麵往上移,露出了一張精致高級冷冷的性冷淡風的臉。
這張臉……
陳清夢眯著眼想,這張臉和許星河的好像。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那人走近,在她麵前停下。
陳清夢笑著和林梔揶揄:“這人和你的相親對象好像啊。”她邊說,神智不清地邊伸出手,手搭在他的肩上,順著他的肩往上。
他的鎖骨,他的脖頸,再是突出的喉結。
順著下頜角往上,摸到他的嘴巴。
她的指尖在雙唇上停下。
陳清夢跟發現了什麼新鮮事兒一樣:“嘴巴也好像啊,好薄好薄,不知道親上去是不是也一樣的冷。”
下一秒,陳清夢突然變了臉。
她拿開手,在空中一揮。
“啪——”的一聲脆響。
許星河就這樣平白無故地被人扇了一大嘴巴子。
而始作俑者沒有一點愧疚,她哭喪著臉,又惱怒又躁鬱地說,“許星河你個王八蛋!”
許星河:“…… ”
站在邊上的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