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星河在陳清夢倒過來的時候就一把抱住了她。
女孩子全身上下都是溫溫軟軟的,仿佛一捏就碎,她身型偏瘦,他雙手抱著也不敢使多大的力,害怕把她捏壞了似的。
包廂在許星河抱住陳清夢的那瞬間陡然陷入安靜。
大家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那個永遠冰冰冷冷、拒人千裡之外,不喜歡彆人碰他的東西,不喜歡彆人離他太近,肢體接觸都為零,遇到女孩子表白就冷下臉的許星河,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住了陳清夢。
在外麵喝了一圈酒回來的錢伯煬看到眼前的這一切有點懵。
他伸手拍了拍額頭,清醒過來,上前,腆著笑:“許同學,把陳清夢給我吧,她喝醉了,我送她上樓休息。”
許星河戒備地看向他,雙手摟的陳清夢更緊。
“我抱著就行。”他聲音冷冰冰的。
錢伯煬咬了咬牙,“陳清夢會發酒瘋的,她很折騰人的,你還是把她給我吧,我習慣了被她折騰。”
不知道為什麼,在錢伯煬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總覺得許星河看自己的眼神帶了那麼點……殺氣?
錢伯煬琢磨了下,最後問許星河:“你確定你能忍受得住她的折騰嗎?”
許星河眼皮微掀,“嗯。”
都是男人,錢伯煬也再三過問了,他要是還不知道許星河的意思,他就真是頭豬了。
他看了撲在許星河懷裡的陳清夢,心想你還真不賴,許星河這種高嶺之花竟然真被你個不良少女給追到手了。
錢伯煬在心裡為自己的狐朋好友默默地點了個讚,繼而笑眯眯地:“enjoy~”
許星河叫住轉身離開的錢伯煬:“等等。”
錢伯煬:“怎麼了妹夫?”
他很自然地就改口了。
許星河蹙眉,“妹夫?”
錢伯煬抓抓頭發,“那什麼,沉沉比我小仨月呢,她小時候跟在我身後可是一口一個’哥哥’呐。”
許星河冷笑。
哥哥?
錢伯煬琢磨不透許星河的心情,他身邊的朋友是那種喜怒行於色的人,許星河不是,他這種一直擺著個麵癱臉的人,旁人是難以捉摸的透他內心想法的。
這種人很可怕。
錢伯煬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齡人,但許星河身上就是有一股氣場,讓他和他對話的時候都是揣著心臟屏住呼吸的。
那……妹夫不喜歡,換個稱呼?
錢伯煬說:“許大哥。”
許星河:“……”
他沒功夫計較稱呼,“她在這裡有房間?”
“對啊,我們晚上還要一起玩兒來著,乾脆在這裡定了房間。哦,她的房間是17層b16。”就這樣,陳清夢的房間號被暴露出來了。
許星河彎下腰,公主抱抱起陳清夢。
路過錢伯煬的時候,他停下腳步,嗓音低低的:“謝了。”
錢伯煬:“不客氣。”
許星河就這樣抱著陳清夢離開包廂,兩個班的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有人竊竊私語。
“不會吧,許星河真的被陳清夢追到手了啊?”
“你以為呢,陳清夢又有錢身材又好長得又漂亮,許星河賺翻了好吧?”
“胡說八道什麼,許星河成績這麼好,以後前途無量,我看是陳清夢這種無所事事的富二代賺翻了。”
“拜托,許星河這種窮人家的小孩,再有前途也不過僅此而已。”
“……”
“……”
他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響。
有幾個字眼像是利刃般狠狠地戳進許星河的心肺裡。
但抱著陳清夢的手很用力,他一步一步走的很堅定,很沉穩。
沒人知道許星河的心裡在滴血,也沒人知道他此刻到底有多堅決、多堅定。
人生就這一次吧。
讓他這樣近距離地擁抱她。
到了房間之後,許星河把陳清夢放倒在床上。
但陳清夢似乎醉意褪了一點兒,她雙手死死地搭著許星河的脖子,吐息間溫溫軟軟的熱氣灑在他的耳根:“許星河……許星河……”
她喃喃地叫他的名字。
少女的身子是軟的,嗓音也是軟的,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是軟的。
許星河很明顯地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他竭力地想要擺脫她,但她死死地抱著他。
腦海裡的最後一根弦在聽到她呢喃般的那句話時徹底崩塌,
——“許星河,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
那一刻,許星河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句話:人生得意須儘歡。
他脫下她的衣服,理智什麼的都不複存在,一切都依靠最原始的本能。
那個夕陽將傾欲退的傍晚,帶著夏日赤熱餘溫的霞光穿過玻璃灑在房間木質地板上,床上兩個人相互糾纏,有繾綣曖昧的氣息席卷整個房間。
暖光被曖昧吞噬。
情濃到連雲蒸霞蔚都比不上半分。
一樣的環境。
同樣是喝醉了的陳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