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XingHe(1 / 2)

淪陷 慕吱 11351 字 10個月前

() 熱搜事件退的如此之快,然而熱搜事件帶來的影響也是不可控的。

就好比如, 許明遠因此大發雷霆。

許星河被叫回了許家。

許靳遠急匆匆地跑到門外, 攔住許星河:“我不管你和林梔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你真的違背了父親的想法。”

“所以呢?”

許靳遠感受到了他眼底的敵意,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不是來讓你和他認錯的,隻是星河, 你確定你有能力讓他按照你的想法走嗎?”

許靳遠比許星河更多的感受到這個家庭帶來的巨大壓力,所以他年少時便出國讀書,企圖掙脫這密閉的牢籠, 後來他終於得償所願,但一切都歸根於——許星河的出現。

正是因為許星河的出現,許靳遠再也不需要背負許家的重任,也不需要在勾心鬥角的商場上出現。

他可以過自得其樂的悠閒生活,可以不再有太多的顧慮。

所以他真的很感謝許星河。

也很能理解許星河的所有所作所為。

許靳遠說:“我能感受得到你很喜歡你的女朋友,但是星河, 你確定現在是最好的攤牌時機嗎?”

許星河低頭輕哧一笑:“不是。”

“那……”那你為什麼還這樣做?

“那又如何?”

許星河抬起頭,眼風掃出一片漠然氣韻來,他語氣很淡,輕飄飄地說:“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我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許靳遠很是不讚同:“你一直都是個有計劃的人。”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許星河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繼而伸手,手背輕拍了下許靳遠的肩,“讓開吧, 他在等我。”

許靳遠無奈地側過身,等到許星河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喊:“星河!”

許星河步履未停。

許靳遠說:“他年紀大了,你……手下留情。”

許星河唇畔溢出一抹笑來。

到底是有著一脈血緣關係的,知道他一旦下定了決心,是不會顧忌任何人的,這任何人裡,自然也是包括了他的親生父親。

他停下腳步,“你確定我能贏?”

許靳遠的聲音綿長,像是秋日遲遲未退的晚霞,“他畢竟老了,他總得接受他老了的事實,也得接受你取代他的事實。”

許星河舉起手,在空中揮了揮,示意他,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

許明遠的私人醫生來到許家,許家亂作一團,許星河和許靳遠並肩站在房間不遠處,薑雅在床邊不斷問醫生情況怎麼樣。

許靳遠低聲:“你們談了什麼?”

許星河說:“沒什麼。”

“他都這樣了!”許靳遠的眼裡滿是不讚同,“他是你的父親。”

許星河扯了下嘴角,“他得慶幸,他是我的父親,而不是之前寰球國際的那些高層。”

許靳遠對於許星河的狠辣手腕是早有所耳聞的,但今日一見,心底忍不住起了寒戰。

他這位弟弟,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冷血絕情的多。

許靳遠問他:“你們談了什麼到底?”

“公司,許家。”

他言簡意賅極了。

半小時之前。

許星河到了書房。

許明遠看著眼前這位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兒子,許星河天生耀眼,即便自小生活在那種清貧破敗的環境中,他依然閃閃發光,不管是哪個方麵,都是遙遙領先於同齡人。

所以他把他接了回來。

是的,許明遠一早就知道許星河的存在。

隻不過他一直在觀望,但凡許星河不那麼優秀,許明遠都不會承認他的存在。

許明遠先發製人:“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星河語氣淡淡:“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胡鬨!”許明遠伸手拍了下桌子,“你和林梔的婚事我們兩家早就訂好了,你發這個聲明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我多難做人,讓許家多難做人,許家和林家的關係……”

“林梔不喜歡我,她喜歡的是許靳遠。”

“你大哥不可能繼承家業的。”

許星河:“那與我無關。”

許明遠惱羞成怒:“從現在開始,你暫時先彆去公司上班了,公司那邊我會找人暫為管理的。”他語氣緩和了許多,“我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想和林梔的事情,你得給林家一個交代。”

許星河笑了下。

許明遠:“你笑什麼?”

許星河抬眸,眼底閃過笑意,“我不去公司上班?您覺得誰能夠代替我的位置管理公司日常大小事宜?我手下的人會聽他的話?還是說,您真以為,我手下的人,會聽您的話?”

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許明遠,雙手撐在桌子上,他一點點彎下腰,緩緩地靠近許明遠,眼裡的肆虐囂張與藏在日光之下許久的**在此刻傾巢而出:“您是不是忘了,您早就退休了,現在寰球國際,早就已經改朝換代了,它——是我的。”

許明遠氣結:“許星河!”

“生氣了?你早就該料到這一天的。”許星河聲音平淡到一條線上,“你可以看看,整個許家,除了薑太太,還有誰是聽您的話的,哦不對,薑太太和您早就夫妻失和,她對您也沒有什麼感情在不是嗎?”

許明遠的心臟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作的。

許星河早就聯係好他的私人醫生,等待私人醫生來的間隙,他說:“其實我原本也沒想過這個時候告訴您的,我原來的計劃裡,是把您送到新西蘭養病,那個時候再進行這些事情的,但是父親,誰讓您忍不住呢?那些照片和緋聞,都是您找人做的吧?想想也是,寰球的地下停車場,可不是什麼狗仔和娛記能自由出入的地方。”

“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了。”

“等你身子好了,我送你去新西蘭,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要不想去,也可以,那麼就在許宅好好待著,有薑太太在,我也放心。”許星河抬眸看向某處,“薑太太,是嗎?”

書房的書架後,薑雅的身影出現。

許明遠捂著心臟,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個是長伴他床頭的愛人,另一個則是世界上與他血緣關係最親近的人,他們兩個表麵上似乎水火不相容,但今天卻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薑雅的心委實沒有許星河的狠,她上前,給許明遠服了藥。

等他恢複的過程,薑雅說:“我也沒辦法的,你知道的,在我眼裡最重要的,永遠是靳遠,許星河承諾過我,屬於靳遠的,他一分不會動,甚至林家——你看,其實現在情況也沒那麼糟糕,隻要你鬆口,林家還是會和我們聯姻的不是嗎?”

她笑了下,“無論如何,我得為我的兒子謀利。”

許明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他怒不可遏,卻又說不出一個字出來。

等到私人醫生檢查完之後,發現並無大礙,隻交代他們少讓許明遠動怒、少刺激他。

許靳遠從許星河那裡是問不到什麼了,他也不想再追問下去。

許星河見許明遠沒什麼事,伸手扯了扯領帶,扔下一句“走了”便離開了。

“站住。”許靳遠叫住他,“你就這麼走了?”

許星河:“那還留在這裡乾什麼?”

許靳遠:“父親還躺在床上。”

“醫生不是說他沒事了?”

“那你也不能走,你要去乾嘛?”

“首先,我不是醫生,我留在這裡並不能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正麵影響。其次,我去哪裡?我莫名其妙的上了微博熱搜,還是和兩個女的,我自然是要回去討好我的女朋友。”

他麵無表情的說完這一段話。

許靳遠震驚不已:“到底是什麼女人,值得你這樣喜歡?”

許星河扯了下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他腦海裡閃過許靳遠說過的話,他將這句話原話奉還給許靳遠,“一個很特彆的女人,特彆到令人難忘。”

許靳遠沒察覺到他話裡的彆有深意,隻覺得荒唐:“……胡鬨。”

許星河回去的路上一身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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