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響起的是簡韻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童童,我對不起你,我要食言了,不能陪你一輩子了。佑佑,佑佑…”
“醒醒,姐姐。”
簡韻被人輕輕拍醒,才從夢中醒了過來,可哪怕醒了,她還在抽泣著。她看著拍醒她的人,原來是上鋪新入住兩天的小妹妹。
“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輕聲的道著歉。周圍還黑著,隻有窗簾處透進來的一絲月光,看來天還沒亮。
“沒事的,姐姐你好了麼?那我上去睡了。”
小妹妹善解人意的說道。
“嗯,我沒事了,謝謝你,快睡吧。”
小妹妹利落的回了上鋪繼續睡,而簡韻卻睜著眼睛到天亮。
周一,還是幼兒園放學的時間,這次簡韻沒敢再去燒烤店。她的童童那麼聰明,搞不好就會被發現。她找了半天,才在小飯桌對麵找到一家二樓也營業的餐館,坐在二樓窗邊勉強能看到小飯桌的大門口。
又到晚上八點多,簡韻才望眼欲穿的看到季童的身影。她走進去接佑佑,過了幾分鐘走出來,卻被燒烤店老板攔住了。
“這位家長你好,你朋友的手套落我這裡了,麻煩你幫我給她行麼?她今天沒過來。”
季童被燒烤店老板的話弄的一頭霧水。
“我朋友?您怎麼知道是我朋友?”
“周五我看她衝進小飯桌去扶你女兒,她應該是你朋友吧。”
季童愕然。
“她?是。”
“那就對了,她之前幾乎每天都來,喏,她就坐那。這麼冷的天,我讓她進去坐暖和,她也不聽。”
燒烤店老板邊嘮叨著,邊給季童指了位置。
從那個角度,剛好可以看清小飯桌裡的情況,怪不得佑佑有事,她會第一時間出現呢。
“她來多久了?”季童忍著心裡的翻江倒海,耐心的問道。
“來了快一個月了吧,每天不到五點就來了,晚上七八點鐘走。那手套我給你了,我先忙去了。”
“好的,謝謝您。”
摸著被塞進手裡的純白色手套,感受到它的柔軟,季童下意識的戴了一隻在手上,手掌瞬間被絲滑和溫暖包裹,就像被那人的手包裹住一般,季童的耳尖突然有點發熱。冰封了許久的心,終於有了一絲回暖的跡象。
【燒烤店老板讓我把手套給你,可我怎麼給你呢?】
忍著心裡的一絲悸動,季童期待的發出信息。
又是秒回,
【童童,送你了,你現在就戴上吧,暖暖手。】
【你就在附近對不對,能看到我們?】
季童向四周張望,卻沒看到人。
簡韻秒慫,但還是老實的說實話,
【是】
【我想見你】
不,我覺得你不想見我,簡韻感覺心像被一隻手緊緊的揉搓著,酸酸的疼。
【先回家吧,好麼,外麵冷。】
簡韻短信上耐心,實則有點焦慮的哄著。
【為什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