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
怎麼突然就罵他了呢?
淩畫幽怨地說:“我想要的夫君,是簡簡單單能讓我相夫教子的夫君,你瞧瞧你,如今你還是嗎?”
宴輕摸摸鼻子,果然跟她說了實話,就知道她會拿出來與他算舊賬,他歎氣,“那怎麼辦?我答應的人是先皇,要不,我單方麵不作數了?”
反正先皇已經駕崩了,除非在夢裡罵他,否則也找不上他。他又沒答應蕭枕,蕭枕能奈他何?就算他如今是陛下,他總不能砍他的頭吧?他媳婦兒也不乾啊。
淩畫歎氣,“罷了,當初做紈絝,又不是你的初衷,就該讓世人都知道,你從來沒有墮了端敬候府的門楣。”
宴輕笑,伸手捏她鼻子,“依我看,你也就說說,你能豁得出去蕭枕累死累活,卻豁不出去讓後梁百姓沒有好日子過。”
淩畫嘟囔,“可不是嗎,自從遇見了哥哥,我丟去天邊的良心又都回來了呢。真是蕭枕的福氣。”
普天之下,也就他們倆在私下裡,還一口一個直呼陛下名諱。
蕭枕的書信是在崔言書走的三日後到的,淩畫收到書信後,為信中的內容驚心又後怕,看完後,勃然大怒。
好一個柳望,沒想到他如此道貌岸然卑鄙無恥至極,竟然對兩個年幼的孩子下手。她是真的怎麼都沒想到,會從柳望和蕭瑾這裡出問題。
當初衡川郡大水,蕭瑾為著衡川郡守吳易偷摸摸地求到她麵前,她還將人帶去了嶺山,並且後來為他化解了江北郡王府牽連吳易的關係,先皇問罪了許多人,唯獨繞過了江北郡王府,也是她從中周旋,讓人將他和江北郡王府給略過去了。
她在幽州城陷入危急時,其中有一封信就是發去了江北給蕭瑾。大約也是那時候,蕭瑾收到了她的信,得知了前線戰事的情況,才趁機帶兵去了京城奪城。
她很少會看錯人,沒想到蕭瑾倒是個真會裝的,讓她以為他投靠了蕭枕,將她都給蒙蔽了。
幸好她沒看錯孫巧顏,關鍵時刻,是她堅決地站在了蕭枕麵前,救下了她那兩個小侄子。也幸好他四哥和張炎亭及時帶著五萬京麓兵馬轉頭折返回了京城。否則她解了幽州之危,殺了溫行之,殺了寧葉,又如何?若是她的兩個侄子出事兒,蕭枕出事兒,她豈不是得後悔一輩子,當初千萬不該向京城求救?
她攥著信紙,幾乎將之捏碎,心中積聚了一團怒火,越燒越旺,叫來望書,對他沉著臉吩咐,“給言書傳信,將柳蘭溪扔去軍營裡充妓,不能讓她死了,什麼時候士兵們膩了她,什麼時候才讓她解脫。”
她從不與女子為難,是柳望不給他的女兒積德,那就彆怪她心狠手辣。
望書應是,二話不說,立即去給崔言書傳信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