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哼了一聲,“老頭,你以前也不敢看我不順眼的啊?如今怎麼愈發長脾氣了?”
曾大夫一噎,以前不是怕沒酒喝嗎?如今自然不怕了啊,就仗著從閻王爺門口拽回他的命,比讓淩畫覺得救了她自己那一條小命都重要,這不,對他有酒必應嘛,他還怕他個錘子。
宴輕往他嘴裡塞了個櫻桃,難得地哄人,“行了,你彆看我總不順眼了,以後有我的酒喝,就有你的,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咱們倆一起喝。”
天天被大夫沒好臉色地盯著,他還不能發脾氣,他也很不樂意的。
曾大夫自然是不缺這一顆櫻桃吃,但還是心理很舒服地吃了,果然轉天,宴輕喝的苦藥湯子便沒那麼苦了,他後悔沒早些討好這糟老頭子,白白喝了一個多月苦藥湯子。
一個半月後,蕭枕與朝臣們在朝堂上將淩畫更改兵製的提議通過,自此京麓留十萬兵馬,幽州留五萬兵馬,涼州留五萬兵馬,江南漕郡留五萬兵馬,嶺山在征得葉瑞上書同意後留十萬兵馬。以告書的方式通傳各州郡縣,七八十萬兵馬返鄉,無數百姓喜極而泣,有盼著夫君的,有盼著父親的,有盼著情郎歸家的人,都開始歡喜地期待起來,可以說是天下百姓的一大喜事兒。
自太祖建朝起,兵製就沒變過,朝廷年年征兵,百姓們舍不得自家阿爹兒郎,但一家最少要出一個壯丁,百姓們不敢怨懟,但思念阿爹兒郎的心十分煎熬。如今兵製一改,最起碼十年內無戰事,將士們都可以回家與親人團聚,實在是可喜可賀的大事兒。
自太祖建朝起,除了宴輕做紈絝的那幾年,端敬候府的擔子就沒卸下來過,如今兵製一改,宴輕人還沒回去,直接派人將帥印和虎符先一步送去了京城,據說蕭枕收到帥印和虎符的當日直瞪半天的眼,回頭便提筆給宴輕書信一封,說帥印和虎符他可以收回去,但他養好傷回京後,要入朝當值,他已給他選了個好位置,就在孫相之下,輔助孫相,協同處理朝政。
宴輕收到信後,整個人都炸了,差點兒把蕭枕這封信給撕了,他沒期待他不用做事兒,也沒期待他能給他一個輕鬆的活,但也不能在孫相之下輔助孫相吧?孫相一把年紀了,早就有心想告老回鄉了,他還能乾幾年?讓他去輔助孫相,豈不是要把大半的擔子都壓他身上?
淩畫一把抱住他,給他順氣,“哥哥彆氣,彆氣壞了身子。”
宴輕氣的不行,“你說,他是不是在欺負我?”
淩畫將他手中的信拿過來,快速看了一遍,看到末尾時,頓了一下,指給他看,“你看,這裡,他寫了,你若不乾,就讓我乾。”
宴輕自然是看到了這句話,才沒撕了這封信,深吸一口氣,“我是在問你,他是不是在欺負我?”
淩畫給他順氣,“他是在欺負孫相。”
宴輕:“……”
怎麼就欺負孫相了?孫相有他慘?
淩畫又指給他信中的一句話,“你看,他說,孫相還能乾二十年,老當益壯,他有歸鄉之心,朕不會允,但他老奸巨猾,拿捏不住,還需勞煩你回京,以後盯著孫相好好地待在朝堂上,因為隻有你大約能壓製住孫相不讓他走。”
宴輕:“……”
他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蕭枕分明是一石二鳥,將他和孫相栓一塊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