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登聞鼓告禦狀,告的是當朝太子太傅,生生地挨了禦庭司五十板子,鮮血將登聞鼓下的青石磚都染透了,結成了整整一層冰層,脫了一層皮,撐著一口氣見到了陛下,將太子太傅構陷淩家掩蓋真相的證據送到了陛下麵前,求得陛下禦前答應親自重審江南漕運案。
後來,江南漕運案真相大白,太子太傅落馬,不僅陪進去了自己,還陪進去了整個趙家全族被誅了九族。
淩畫不僅沒死,帶著淩家僅剩的人,重整淩家,同時也入了陛下的眼,出人意料地得了陛下的信任,天子擋住了所有朝臣們的反對,破例將江南漕運交給了淩家負責。
人人都知道,陛下雖然是將江南漕運交給了淩家,但其實是交給了淩畫這個人,因為整個淩家再無人有能力支撐門庭,除了淩畫。
而淩畫果然不負天子所望,攥著淩家這把重整的破劍,三年時間,讓江南漕運所創造的稅收漲了一倍,很大地充盈了國庫,天天找陛下收回成命不收回成命就要撞牆的一眾老臣也都紛紛地閉了嘴,再也沒有了屁放。
提起淩畫,真是人人敬而遠之。
宴輕顯然也想到了當年,那時他已認認真真地做了一年多紈絝,坐在茶樓裡和一幫與他一樣的紈絝聽淩家幼女告禦狀的談資,聽的津津有味。
後來,他更是時常聽到淩家如何如何,淩畫如何如何。就連每逢有宮宴,都能聽說淩畫是坐在距離天子最近的貴賓席的那個。
不過,他從來不參加宮宴,自然全是聽說來的,也沒瞧見過她。
宴輕又撇向那十本詩集,勉勉強強地伸手重新拿起來,直接翻到末尾,果然備注裡寫著,“十萬兩銀子,棲雲山三日賞海棠海。”
他扔了詩集,轉頭對管家問,“你說,我是不是該找淩家和棲雲山要一筆好處費?若是沒我,他們能想到這個賺錢的招嗎?”
管家“呃”了一聲,看著宴輕,“小侯爺,這……不太好吧?”
您已經得了十萬兩了!做人太貪心容易出事兒!
宴輕想想也對,站起身,“找程初請吃一頓酒總行吧?”
管家立即說:“行行行。”
程公子估計正想找人喝酒慶祝呢!
於是,宴輕去找程初,程初一聽欣然同意,呼朋喚友號召了一幫好兄弟,包了個酒樓大肆慶祝。
宴輕跟著程初到了包場的酒樓門前,看著醉仙樓淩氏的牌匾……
怎麼喝頓酒的錢,都進淩家的口袋?
他自我懷疑了好一會兒,才在程初的拉扯下,不太甘願地走了進去。
雖然他賺了十萬兩,又加一頓好酒好菜,但怎麼感覺自己虧了好多?
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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