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年紀輕輕,便如此好心性,就連哀家都敬佩。”太後感慨,“你那兩個小侄子,可都還好?”
“都很好,勞您掛念,淩晗已被我三哥送去了麓山書院,淩致還年幼,四堂兄對他的教養也甚是儘心。”
太後點點頭,“你那兩個堂兄,也該到了娶妻的年紀了吧?”
“是到了。”
“也難為了他們,未成家,先養子,對侄子如此上心養著,可見都是個好的。”太後道,“你問問他們,可有相中的姑娘,若是有相中的,哀家給他們賜婚。”
能得太後賜婚,那自然是天大的福氣,旁人求都求不來。
淩畫知道,這是太後變相的給她好處,讓她對宴輕手下留情。
淩畫從善如流地道謝,“臣先謝過太後娘娘,回去之後便問問三哥與四哥,若是他們有心儀的女子,臣一定會告知太後,請太後降福。”
太後見她答應,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笑著明說,“哀家聽說昨日宴輕從你那八方賭坊贏走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
淩畫點頭,“是有此事,宴小侯爺押的暗注極準,將我家賭坊的庫銀都給清空了,才兜住了底,今日八方賭坊因沒有運轉的銀子,都關門了。”
太後咳嗽一聲,“那臭東西不務正業,著實讓哀家頭疼。你就不該痛快地把現銀都給他,這往後,他豈不是更得意的胡作非為了?你的賭坊是你娘的陪嫁吧?這都關門了,以後……”
淩畫接過話,“隻是沒了周轉的現銀而已,得從彆的產業調用現銀,關門十日八日,倒也無甚影響,頂多今年白乾一年,讓臣的賭坊賴了陛下的稅收罷了。”
太後笑起來,“你呀,你每年除了江南漕運的稅收外,自己的產業的稅收也悉數上繳國庫,也難怪陛下時常感慨,你才是咱們後梁的錢袋子。”
淩畫也笑逐顏開,“臣沒彆的愛好,確實愛錢,陛下是伯樂識千裡馬,讓臣的缺點變成了優點,發揮出了最大的作用。”
“宴輕那裡,哀家改日將他叫進宮來,讓他收斂著些。”太後道,“端敬候府就他一個人了,哀家對他也是多有縱容,這次多虧了你包涵,哀家以後定不準他再去你的賭坊禍害了。”
淩畫抿著嘴笑,“臣對宴小侯爺也是著實羨慕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隨心所欲,不受拘束,是臣羨慕不來的。您不必對他多苛責,宴小侯爺以後若是還喜歡到八方賭坊下暗注,臣的賭坊,陪著他玩也沒多大乾係。”
太後心下一驚,麵上也難得的露出了幾分驚訝,“你竟然覺得他……”
淩畫笑,“不瞞您,臣小時候被母親教導的嚴格,最向往的是沒人管著的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日子。”
太後想起淩家夫人出身商賈,活著的時候的確對女兒教導嚴格,常人難及,她見淩畫似乎真心真意覺得宴輕做紈絝沒什麼不好,很是羨慕宴輕的模樣,一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