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心情不好,也不在葡萄架下納涼了,起身回屋換上騎裝,臨時起意出去打獵。
端陽追著他,“小侯爺,您要出去打獵,不喊程公子他們嗎?”
“不喊,他們那麼點兒本事,隻會鼓掌叫好。”宴輕嫌棄,“我打了獵物,還得分給他們吃,一幫子祖宗似的,要他們何用?”
端陽默。
宴輕騎馬出了城,去了棲雲山腳下的那片獵場,他始終沒忘了那日他獵的那三隻梅花鹿,多麼肥美可口,可惜他一口沒吃著。
來到獵場前,他對身後的尾巴打了個手勢,“你彆跟著,礙事兒。”
端陽不放心,“小侯爺,您一個人進獵場,萬一出個什麼狀況……”
“少咒我。”宴輕揮手,“半個時辰我若是不出來,你再進去尋我。”
對他來說,獵一隻梅花鹿吃,半個時辰足夠了。
端陽隻能聽命等著。
宴輕獨自一人進了獵場。
草木深深,灌木重重,他見著了老虎,獅子,豹子,狐狸,兔子,野雞……轉了兩圈,就是一隻梅花鹿也沒見著。
到了半個時辰,端陽尋來,見小侯爺人好模好樣的,但是兩手卻空空,他訝異,“小侯爺,您沒獵到獵物?”
不應該啊,以小侯爺的身手,怎麼都不會兩手空空,他來的路上還瞧見了幾隻野雞兔子呢。
宴輕也奇怪,“這一片獵場,有大批的梅花鹿群,今日我轉遍了,也沒瞧見一隻。都跑哪裡去了?”
端陽聞言也奇怪,“難道是遷徙去了彆處?”
宴輕問,“那為什麼遷徙?我狩獵幾年,也沒見他們遷徙過一次。”
端陽試探地猜測,“難道是您上次三箭連發嚇跑了它們,不敢在這裡待著了?”
宴輕:“……”
他不禁也陷入了自我懷疑。難道真是這樣?
端陽建議,“要不再找找?”
“這一片山都找遍了,沒有。”
“那就去彆處找找?”
宴輕點頭,也想知道大批的梅花鹿都哪裡去了,於是,出了這片獵場,往彆處延伸地找。
走出一段路後,遇到了一個背著筐簍的老者,老者略微有些肥胖,滿頭大汗地走著,後背筐簍裡裝著新采的藥材。
宴輕勒住馬韁繩,拱手問,“老丈,問你個事兒,你是生活在這棲雲山腳下嗎?”
老者停住腳步,瞅著宴輕,“是啊。”
宴輕又問,“你可是時常上山采藥?”
“嗯,是。”
宴輕又問,“那你可知道這一片山生活著的那一大批梅花鹿都哪裡去了?怎麼不見了蹤跡?”
老者頓時一樂,“年輕人,這你可問對人了,那一大批梅花鹿啊,我還真知道去了哪裡。”
他伸手向遠處一指,“不久前,棲雲山的主人說喜歡吃鹿肉,野生的梅花鹿太瘦,於是,她讓人將所有的野生梅花鹿都抓去了棲雲山,變成家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