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人一哆嗦,不敢不聽話,嚇的趕緊大力地關上了大門。
“砰”地一聲,大門應聲而關。
淩畫聽著關門聲震天響,瞅了瞅端敬候府的牌匾,笑了一下,轉身原路返回。
宴輕沒立即進內院,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又悄悄地爬上了牆頭探頭去看。
隻見寬敞的馬路上,淩畫獨自一人,纖細清瘦的身影孤孤單單,漸行漸遠。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嘟囔,“什麼毛病!”
他跳下了牆頭,向內院走去。
被淩畫氣的一路走回來,反而醒了酒,宴輕沒困意,回到院子進了房間,沐浴後,坐在窗前喝茶。
喝了兩口,不是滋味,對端陽不滿,“你這茶沏的越來越難喝了。”
端陽奇怪,“小侯爺,屬下從小跟在您身邊,一直都這樣沏茶,一個口味,從沒變過。”
“所以說,我以前是怎麼忍受你沏的這麼難喝的茶竟然還喝得下肚?”
端陽:“……”
宴輕又忍著喝了兩口,嫌棄至極,“實在難以下咽。”
端陽憋屈,“小侯爺,您心情不好,屬下理解,但您也彆找屬下這個茬啊?我沏茶還是您教的呢!”
宴輕:“……”
忘了!原來他教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撇開臉,鬱悶的不行,嘟囔,“怎麼有人能把茶沏的那麼花樣多又好喝……”
端陽:“……”
他想知道是誰,看著宴輕,“小侯爺,您又在哪兒受刺激了?”
宴輕張了張嘴,又閉上,抬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問,“你說,淩畫是不是這裡有毛病?”
端陽不明所以,“小侯爺今日又見著淩小姐了?”
宴輕怒,“她簡直是……”
見端陽一臉好奇,他果斷打住,擺手,“滾吧!我要睡了!”
端陽:“……”
他向外走了兩步,又回頭,見小侯爺哪裡有睡意,索性又試探地說,“小侯爺,我覺得淩家小姐對您有所圖。”
宴輕驚恐萬狀。
端陽立即說,“淩小姐有婚約,小侯爺彆害怕。屬下說的不是這個。”
宴輕鬆了一口氣,惱怒,“你嚇死我了。”
端陽琢磨著說,“屬下覺得,淩小姐那麼厲害的人,無利不起早,她故意找您麻煩,大約是這些年與太子鬥的沒意思了?覺得您好玩?或者是,您身上有什麼是她圖謀來對付太子的東西?”
宴輕黑臉,“我身上能有什麼對付太子的東西!”
“那就是突然哪根筋覺得您好玩了。”端陽憐憫地看著宴輕。
宴輕臉更黑了,抬腳踢他,“混蛋!”
端陽躲開,連忙補救,“太後娘娘是您的靠山,興許就是為了這個。淩小姐想拉攏您。”
宴輕嗤笑一聲,“那她算是打錯主意了。沒聽說紈絝還要管天管地的。”
端陽:“……”
小侯爺說的對!
宴輕站起身,“你說的全是屁話,我一句都不相信,趕緊滾,彆打擾我睡覺。”
端陽這回麻溜地滾了。
宴輕懶得再想,轉身熄了燈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