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不管,反正這是秦桓自己的事兒。他在他身邊也待的夠夠的了,等主子和他退婚,他就不用在這裡待著了。
秦桓想了三天,總算想出了個法子,這一日,他對安國公老夫人紅著眼睛說,“祖母,您將當年我與淩畫的婚書和信物拿出來給我看看。”
安國公老夫人一愣,“你要看婚書和信物做什麼?”
“我要看看婚書和信物是不是保存的完好,畢竟過了十六年了,再拿去和淩畫手裡的婚書和信物核對一番,看看她手裡到底還有沒有婚書?畢竟,當年淩家被太子太傅陷害時,可是被抄家了的,萬一她手裡沒有婚書了呢?”
安國公老夫人惱怒,“你這是還不死心?質疑起婚書和信物了,非要悔婚?”
秦桓梗著脖子,眼睛通紅,“淩畫萬一拿不出來婚書和信物,我是不認賬的,打死我也不跟她大婚,她若是能拿出婚書和信物,我就認了。”
“你怎麼突然想起核對婚書和信物了?”安國公老夫人謹慎地問。
秦桓快哭了,“您這麼逼我,還能讓我怎麼辦?就算她是魔鬼,您也不管我死活非讓我娶她,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這樣被您關一輩子!您讓我看了婚書和信物,我也好死心。”
安國公老夫人看著秦桓,冷硬的心腸軟了軟,也覺得這麼將他關下去不是法子,她正想跟淩畫提親事兒,如今這樣借由核對婚書和信物將婚事兒提上日程也好。
她不相信淩畫手裡沒有婚書和信物,畢竟,三年前,她敲登聞鼓告禦狀養好傷後登安國公府的門,說在秦桓身邊安排人照看,否則她就悔婚,她答應後,婚約繼續。
前兩年她雖然多有欺負逗弄秦桓,這一年太忙不再逗弄,但在她看來,她並沒有悔婚的心思。畢竟,她若是想悔婚,三年來多的是機會。她一直沒提,她覺得,她還是十分看重秦桓的。就拿放在秦桓身邊的那個雲落來說,那可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就這麼在秦桓身邊白擱了二三年。
這樣一想,安國公老夫人點頭,“行,我將婚書和信物拿給你,然後,我與你一起去淩家,趁機商量婚事兒。”
秦桓張了張嘴,怕引起安國公老夫人懷疑,便不再說什麼,點頭同意。
安國公老夫人拿出一個匣子,裡麵放著婚書和信物,婚書已泛黃,寫了秦桓和淩畫的名字,保存完好。信物是當年淩畫的娘和秦桓的娘指腹為婚給的一塊上等的羊脂玉佩,也保存完好。
秦桓點頭,抱了匣子站起身,“祖母,咱們現在就去吧!”
安國公老夫人看了一眼天色,“你是不是太急了些?淩畫萬一不在府中呢?總要先給她下個帖子約個時間。”
秦桓認真地看著安國公老夫人,“擇日不如撞日,祖母和我上淩家,還要什麼帖子?就算她不在,等著就是了。”
安國公老夫人雖覺得不太妥,但想早點兒讓秦桓死心,早點兒大婚,她也就不用天天操心親自盯著他了,遂沒了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