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獄裡活久了的人,良心是什麼?她早沒那東西了!
她三年前就不做噩夢了。
秦桓卻似乎被自己感動了,淚眼汪汪地對宴輕問,“宴兄,你說我這樣做,能報複她嗎?”
宴輕很為難,“不太能吧!”
“為何?怎麼就不能?我若是自殺在她麵前,她難道就不害怕不愧疚不心中悔恨這麼對我嗎?明明解除婚約對她來說很簡單的事兒,偏偏這麼逼我,她良心何安?”
宴輕不忍打擊他,“秦兄,說句實話,聽你說了這麼多,我覺得,你的未婚妻,她可能天生缺少良心這種東西。”
秦桓:“……”
淩畫掩唇而笑。
秦桓一下子被打擊到了,頓時世界又是一片灰暗了,“這麼說,我連死,都奈何不了她了?”
“是吧!”宴輕也無奈,“大約,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
秦桓哭的更傷心了,拿起酒碗,空的,拎起酒壇,也被他喝空了,他高聲喊,“來人,再上酒。”
琉璃易容的小夥計穩穩當當地抱來了兩壇酒,一壇放在了秦桓麵前,一壇放在了宴輕麵前,放好後,一句話不說,穩穩當當地走了下去。
掌櫃的遠遠瞧見,佩服不已。
秦桓拎起酒壇也不往碗裡倒了,直接抱著酒壇與宴輕麵前的酒壇碰了碰,就往嘴裡灌,“宴兄,喝!”
宴輕看他這個架勢,頭皮發麻,“秦兄,這酒雖好,喝多了傷身。”
他也是第一次見識這個陣仗。
秦桓搖頭,“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好做地下鬼。宴兄,陪我喝!”
宴輕:“……”
你一個喝酒尋死的,喝酒就喝酒,做什麼詩!
他鬱悶地拿起酒壇,與他碰了碰,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忍著頭疼勸人,“秦兄,車到山前必有路,你想想辦法,也許這事兒就解決了。”
“我想過許多辦法,都不頂用,我實在沒轍了,隻有死路一條了。”秦桓一邊喝酒一邊哭,“宴兄,我死後,你會去我墳前看我的吧?到時候也給我帶一壇杏花村好不好?兄弟在下麵感謝你。”
宴輕:“……”
都做鬼了,還喝什麼酒?給你帶一壇,你喝得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