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不提細情,隻笑著說,“昨日小侯爺烤鹿肉,留我在府中吃了一頓。”
孫嬤嬤樂開了花,“能讓小侯爺留您,那一定是相處的極好了。”
宴輕府中的飯,紈絝們能蹭的到,但紈絝圈外的人,還真沒人能蹭的到。
進了長寧宮正殿,太後心情似乎不是太好,見淩畫來了,還是笑著對她招手,“來,不必見禮了,坐到哀家身邊來,快讓哀家瞅瞅,昨日宴輕可欺負了你。”
淩畫依舊規規矩矩見了禮,才坐到了太後身邊,笑著說,“小侯爺脾氣好,性子好,品格好,不同於傳言那般,不但沒欺負臣,還留臣在府中歇了個晌,又吃了一頓烤鹿肉。”
太後訝異,“你這說的是他嗎?”
端敬候府那個被陛下賜婚的,是叫宴輕沒錯吧?這聽著她怎麼不認識?
淩畫笑,“不敢欺瞞太後娘娘,小侯爺真的很好。”
太後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看著淩畫明媚的笑臉,完全不像是說假,她有些自我懷疑,看向孫嬤嬤。
孫嬤嬤也很震驚,撿好話說,“大體是小侯爺很喜歡淩小姐吧!”
太後更懷疑了,宴輕是喜歡女人的人嗎?難道開竅了?彆人都開竅早,就他開竅晚?以前是沒心思,如今是有了風花雪月的心思了?醉酒給自己找了個媳婦兒不說,還很喜歡這個媳婦兒?
她看著淩畫,收住險些失態的複雜心情,笑著說,“本來哀家還擔心,如今這樣一看,無需擔心了,你們相處的好,哀家就高興。”
她一眼瞅見了淩畫手腕上的帝王玉的手鐲,徹底愣住,萬分的不信在這一刻是真的相信了,頓時笑了起來,“這個臭小子,將這個鐲子給了你,看來真是十分喜歡你了。”
淩畫是故意露出了這一隻鐲子的,聞言笑著很開心地說,“小侯爺也不是多喜歡我,他就是心地純善,覺得醉酒後惹出婚約轉讓書的事兒,害了我,他若是酒醒後不娶,我也不可能再嫁給秦桓,而彆人又覺得我太厲害,不敢娶,我以後婚事兒怕是不順了,所以,他隻能咬牙娶我了。這鐲子,隻是我們交換的信物。”
太後又是一愣。
淩畫又笑著說,“太後娘娘想必知道了,我與小侯爺立了約定,他的事兒,我以後即便嫁進端敬候府,也是不管的,他愛玩,可以繼續玩,無論做什麼,隻要他覺得可心,我就沒意見,反正我也不是一個想要夫婿覓封侯的人。小侯爺都已經是侯門的身份了,還真無需再辛苦求仕途,我不在意這些的。”
太後知道立約這事兒,但長寧宮派去的人回來也說沒瞧見立了什麼內容,隻說小侯爺開始臭著臉,後來在淩小姐的話語下,三言兩語就同意了娶妻。
淩畫笑著說,“立約的文書我隨身帶著呢,太後娘娘要不要看看?”
太後看著她,“若是方便,給哀家看看也行。”
淩畫自然沒什麼不方便的,太後是真心真意對宴輕好,畢竟,太後的娘家人,就宴輕這麼一個了,她將簽訂的立約書從袖中取出,遞給了太後。
太後看過後,好一會兒沒說話,又氣又笑,“怪不得他這麼乖覺的同意了娶你。你們倆可真是……”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行吧,隻要他樂意娶,你樂意嫁就行。”
太後這些年被宴輕磨的,對他的要求已極低,看到了立約書,才覺得這才是他認識的宴輕,也是他會做出來的事兒。
她將立約書還給淩畫,“你好好收著吧!”
淩畫仔細地將立約書收了起來。
太後看著她,“不過他昨日還留你在府中歇晌,又吃烤肉,這也是稀奇。”
淩畫抿著嘴笑,湊近太後耳邊,小聲地嘀嘀咕咕說了一通,太後聽的目瞪口呆,須臾,一陣前仰後合的大笑,後來樂不可支地指著淩畫,“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那個臭小子,總算是有人能治的了他了。”
將兵法運用到這個地步,就連太後也是服氣。
太後笑夠了,對淩畫拍拍手,“好孩子,你要再努力些,哀家想早些抱重侄孫子。”
淩畫毫不臉紅,一口答應下來,“頭二年臣打算先與小侯爺培養感情,兩年後再水到渠成生娃娃,臣打算最少要生兩個,三個也行。”
太後高興極了,“好好好,都按照你的計劃來,哀家這把老骨頭,一定多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