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蘭心跳如鼓。
能去問嗎?做妾,為奴為婢,也願意?
她往下看宴輕,不知道身邊的紈絝說了句什麼,似乎說到了他心裡,他眉眼一揚,彎著唇笑,抬手端起酒杯,晃了晃,一飲而儘,琉璃盞漂亮,他的手更修長白皙漂亮,整個人俊逸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樣的宴輕!
這樣的宴輕啊!誰不想要?
魏晨蘭順從自己內心,也跟著站了起來,對趙嫣然點點頭,也生出一腔孤勇,“去!”
趙嫣然說的對,錯過了今日,她們就沒有勇氣了!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於是,二人一起下了樓,往宴輕跟前走。
醉仙樓的掌櫃的吩咐小夥計盯著這二人,小夥計十分儘職儘責,守在二人身後不遠處,不錯眼睛地瞧著盯著,二人的話入耳,小夥計越聽越心驚,眼看二人要去宴輕麵前說做妾為奴為婢的話,小夥計連忙衝上前去攔。
斜側伸出一隻手,拽住了小夥計。
小夥計驚的轉身回頭,便看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陌生男人,男人樣貌普通,一雙眼睛黑漆漆的鋒利,明明沒有滿臉橫肉,但瞧著就讓人覺得不好惹。
他驚問,“客官,您拽小的做什麼?”
這人冷笑,亮出袖口裡的一截刀鋒,“你站在這彆動,否則我殺了你!”
語氣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
小夥計頓時嚇的一動不敢動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趙嫣然和魏晨蘭下了樓。
二人下了樓後,挽著手,帶著三分酒意七分勇氣,穿過一樓一桌桌桌席,沒多時,就到了宴輕這桌麵前。
一眾清一色的紈絝子弟坐滿堂,忽然闖進來兩個女人,眾紈絝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說笑,看著二人。
有人認出這兩個女子,承平郡王妃的妹妹,禮部尚書的孫女,有些納悶這兩個女子要乾什麼。
還沒等大家想明白,趙嫣然便直直地看著宴輕開了口,“宴小侯爺,做妾或者是為奴為婢,我都願意,你……”
眾紈絝睜大了眼睛。
魏晨蘭也緊接著說,“我也……”
宴輕“啪”地摔了酒杯,騰地站起身,轉身就走,腳步飛快,轉眼就衝出了醉仙樓。
眾紈絝:“……”
這……這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承平郡王妃的妹妹,禮部尚書的孫女,怎麼會發這樣的瘋?
他們聽到了什麼,自請宴輕收下她們?做妾或者是為奴為婢都行?
瘋了瘋了!
她們的家裡若是知道,不得活活打死她們?
眾紈絝看著這二人,一時間真不知道除了震驚再做什麼彆的表情。
程初反應最快,連忙追了出去,有幾個紈絝瞧見,也驚醒,連忙跟著程初追了出去。
宴輕一口氣出了醉仙/.-首發/樓,解了外麵拴著的不管是誰的馬韁繩,翻身上馬,就要離開。
這時,對麵煙雲坊二樓的窗子口忽然墜下一個人來,同時,伴隨著一聲驚駭大喊,“小姐!”
這驚駭的喊聲十分熟悉,來自琉璃。
宴輕下意識抬頭,一眼便瞧見被從煙雲坊二樓扔下來的淩畫。
宴輕:“……”
煙雲坊的二樓雖然不高,但從上麵墜落,不死也得殘廢。
他愣了愣,立即打馬衝了過去,堪堪接住了淩畫。
淩畫從上麵墜落的衝力非常大,將宴輕胳膊砸的一麻,身下坐騎受不住,“哢嚓”一聲,馬腿被砸斷了,馬轟地臥倒在了地上,宴輕抱著淩畫打了個滾,才沒被馬砸斷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