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看著她,矮他一頭的姑娘,站在他麵前,一臉的認錯態度良好,白皙的臉比月光還白,嬌嫩的如剛出爐的嫩豆腐,哪怕他不近女色,也有點兒受不住,他後退了一步,扯回自己的袖子,板起臉,“你給我規矩些!”
淩畫:“……”
宴輕自己:“……”
躲在院子外偷偷往裡看的端陽和琉璃:“……”
小侯爺竟然在說規矩?真是天方夜譚!他自己就不是個有規矩的人好不好?
淩畫心裡笑的不行,但還是乖乖地鬆了手,假裝沒看到宴輕自己尷尬對自己無語的模樣,微微揚起臉與他打著商量,“我晚上不留下,看過你,等你喝了藥,我一會兒就走,明兒白天我再過來陪你,本來我自己在府中繡嫁衣也是悶的慌,還有,我給你選的衣料和繡線,白天都讓人送到了你府中,正好趁著陪你養病解悶,也可以給你量了尺寸做出來,距離你近,哪裡不合適,可以隨時改動,衣服還是要穿的合身的好。”
宴輕:“……”
他扭開臉,深吸一口氣,語氣緩了緩,“行吧!”
誰叫他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了呢!
沒喝著玉茗香的事兒,兵法的事兒,秦桓這個未婚夫的事兒,悔婚的事兒,就這麼揭過去了!
淩畫劫後餘生,覺得口渴,“我渴了,讓我進屋喝口茶好不好?從刺殺到現在,我一直腳不沾地,連口水也沒喝上,陛下沒賞,太後擔心你,也沒想起來讓人給我倒盞茶。”
宴輕抬步走進屋,對外麵喊,“端陽滾進來倒水,爺渴了。”
他醒來也一口水還沒喝,也有點兒渴。
端陽立即應了一聲,連忙滾進了院子。
淩畫跟著宴輕走進屋。
二人在外間畫堂落座,淩畫自然地揉著腿,等著端陽沏茶來。
宴輕瞧見了,對她問,“腿怎麼了?”
“今天走路走多了,累得慌。”
宴輕想說一句嬌氣,看著她細皮嫩肉的,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改口說,“喝了茶後,你早些回去歇著。”
淩畫忽然很想得寸進尺,看著他說,“其實,我還沒吃飯呢!在煙雲坊,我與青玉剛吃上,黑十三那王八蛋便對我開殺了。”
宴輕:“……”
其實,他也還沒吃飯,在醉仙樓,隻顧著喝酒了,喝到一半時,那兩個女人便對他說莫名其妙的話,他氣的轉身就走,酒也不想喝了,沒想到趕巧救了她。
他用那隻好手摸摸肚子,吩咐,“端陽,去看看廚房,弄些飯菜來。”
淩畫立即補充,“清粥小菜就行,我能陪著小侯爺吃苦的。”
宴輕不同意,“我不要吃清粥小菜。”
淩畫很溫柔地說,“你不是想儘快騎汗血寶馬嗎?隻有你儘快養好傷,才能騎著出去玩。”
宴輕閉了嘴。
端陽心裡感慨極了,給二人倒了一盞茶後,腳不沾地,又連忙去了廚房。
廚房本來就做了晚膳,小侯爺受傷,做的是藥膳,比清粥小菜要強多了,端陽去了之後,廚房動作利落,很快就將飯菜送了來。
宴輕傷的是右手,但吃飯對他來說絲毫不影響,左手用筷子很順暢。
淩畫看的新鮮,“你是左撇子嗎?”
“不是。”
“左右手都會用筷子?那你可真聰敏。”淩畫不吝讚揚,“唔,你府中的廚子做的飯菜也好吃,藥膳都做的這麼有滋有味。”
宴輕彎了一下嘴角,顯然被誇很高興,“那你多吃點兒。”
淩畫點頭,吃的很是滿足。
他如今已留她同桌吃飯了,每天都進步一點兒的話,等嫁進來,是不是就能與他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