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
“破名字!”
“好名字!”
“破名字!”
……
淩畫泄氣,想說破名字你還用?剛要張嘴,見宴輕側臉如玉,清雋絕倫,她呼吸一窒。
好吧!破名字就是破名字!爭執個什麼?隻要叫就行。
宴輕鬥嘴的正帶勁兒,突然發現淩畫沒了音,他轉頭,挑眉,“怎麼不說了?”
淩畫看著他,“你長的好看,你說了算。”
宴輕:“……”
調戲誰呢!
他鬆開馬頭,趕人,“你回去!”
淩畫:“……”
一言不合就趕人,真是太討厭了!
她不甘心就這麼走,今天他發脾氣甩臉子次數太多,她怕就這麼走了,晚上跑去京兆尹大牢會直接毒死那四個死士乾脆不救了。
她站著不動,委屈地看著宴輕,“你總是趕我,不太好吧?”
宴輕不看她,“怎麼不好?”
淩畫伸出手腕,“我給你做了半天的衣裳,手都酸死了,腰酸背痛,你不管我吃飯嗎?”
她補充,“你府裡的飯菜好吃!”
“我把廚子給你?”宴輕依舊不看她。
淩畫:“……”
她要的是廚子嗎?
她搖頭,找理由,“我不要廚子,你給了我,我帶回去,等嫁進來,還得再帶回來,多麻煩。”
“那你想如何?”宴輕問。
淩畫自然不說她想如何,她婉轉地說,“我做衣裳做的好好的,是你把我拉出來的,如今剛來就趕我走。”
宴輕擺手,“那你再回去做衣裳?”
“行!”淩畫這回轉身走了。
宴輕自己待在馬圈裡,等淩畫腳步走遠,他抬手用力地拍了馬腦袋一下,“一頭公馬,叫什麼輕畫?這麼女的名字,你高興個什麼?蹭蹭蹭,再蹭把你腦袋擰掉。”
汗血寶馬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地看著宴輕。
宴輕滿臉都寫著“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誰的馬?”的神色,繃著臉,“滾過來!”
汗血寶馬不動。
宴輕危險地眯著眼睛,“我還沒吃過汗血寶馬的肉,你要不要試試?”
汗血寶馬立即走了過來。
宴輕大手在他腦袋上擼了一圈,才罷手,“聽的懂人話?”
汗血寶馬乖巧狀。
宴輕盯著它,“既然聽得懂人話,那麼我告訴你,離她遠點兒,她那個女人,一籮筐彎彎繞,你彆被她帶壞了。”
汗血寶馬不敢反對,甩了甩馬鬃。
宴輕滿意,將它從馬圈裡放出來,也不牽韁繩,“你這麼聽話,獎勵你一下,跟著我,我遛著你在府裡走一圈。”
汗血寶馬跟上他。
宴輕出了馬圈,警告,“不準吃地上的花草。”
汗血寶馬踢了踢蹄子,表示知道了。
於是,一人一馬,在府裡遛彎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太陽落山,汗血寶馬自動回馬圈,宴輕回了他的院子。
淩畫此時已在縫最後一隻袖子,見宴輕回來,她頭也不抬,“就快好了,縫完我就走。”
宴輕目光落在她手上,明顯她此時手上的動作沒早先快了,顯然累了,他問,“不是說我府裡的飯好吃嗎?”
淩畫依舊不抬頭,肯定地說,“你不想看見我。”
宴輕一噎。
淩畫見他不言語,也不再開口。
兩盞茶後,天幕漸漸暗下來,淩畫縫好了最後一針,將衣裳疊起來,東西收起來,“我走了!”
宴輕看著她說走就走,說著話,腳已邁出了門檻,立即開口,“不是說做好讓我立即穿嗎?”
淩畫停住腳步,“還沒繡線,現在穿不得。”
宴輕點頭,自然地說,“吃了飯再走!”
淩畫對他一笑,然後很快又收起笑,繃起臉,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連個不也不說了!
宴輕:“……”
原來她對他是會發脾氣的,還以為他怎麼她都哄著呢!看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