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端上桌,宴輕看著淩畫,有點兒不順眼。
他臉色不好地對她找茬,“誰讓你進我內室的?”
男人的內室,是隨便進的嗎?
淩畫頓了一下,“昨兒你換我給你做的新衣裳,用你屋子裡的鏡子對照,我也順便進去看了看。”
她特意強調,“你的房間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張床,一張桌子,一麵鏡子而已。”
“沒什麼好看的,是你進去看的理由嗎?”宴輕手臂受著傷,沒法雙手抱胸,便用一隻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敲了一下桌麵,萬分嫌棄,“你是個女孩子,你自己知道不知道?”
淩畫眨眨眼睛,“知道。”
她有點兒委屈,又有點兒無辜,自我辯解,“可是我又沒進彆的男人的內室,隻是進了你的內室而已。”
“你的意思是,未婚夫的內室,就可以隨便進?”宴輕挑眉。
淩畫直覺這裡有坑,不吭聲。
果然,宴輕挖坑,“秦桓的內室,你也進過?”
“沒。”淩畫立即搖頭,“他的內室,我還真不愛進。”
宴輕眯起眼睛,“那誰的內室你愛進?你都進過誰的內室?”
淩畫有點兒應對不來,“隻進過你的。”
她保證,“真的,七歲起,我連我哥哥們的內室都不進了。”
宴輕立即說,“你以後也不準進我的內室。”
淩畫不答應,“不行。”
她不止想進他的內室,還想上他的床呢。
宴輕冷下臉,“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我娶你,就是娶你而已,你少給我想彆的多餘的。”
淩畫佯裝不懂,“我想什麼彆的多餘的?我不太懂,要不你說明白點兒?”
宴輕一噎,“你怎麼就不懂!”
他又不是瞎子,她剛剛的眼神,他看的分明,那裡麵全是心思。
淩畫決定不跟他硬碰硬,現在說什麼也不管用,洞房花燭之夜再說這個才是正對日子,於是,她趴在桌子上,可憐兮兮地說,“我餓了,咱倆能先吃飯嗎?”
宴輕也餓了,胳膊動了一下,撤離桌麵,“吃吧!”
淩畫立即坐起身。
昨兒還用宴輕伺候的給她夾菜,今兒來晚了,讓他餓著肚子午睡,她自然是理虧的,哪怕他一副明顯就找你茬了的神色,她也不敢硬碰硬再作妖,乖乖地拿起筷子,低著頭吃著。
這一頓飯,吃的有點兒安靜。
吃飽喝足,宴輕依舊不忘找茬,“你說,你想乾什麼?”
淩畫很認真地提醒他,“你可以去午睡了。”
宴輕涼涼地看著她,“你彆以為我好糊弄。”
淩畫頭疼,的確是挺不好糊弄的,但她若是說了,怕將他嚇著,立馬衝去皇宮把婚給毀了。
“嗯?你倒是說啊?”宴輕不依不饒。
淩畫深吸一口氣,斟酌了一會兒,委婉地問他,“你知道嫁娶的意思嗎?”
宴輕哼了一聲。
誰不知道嫁娶?不知道的是傻瓜,他看起來很傻嗎?
淩畫看他一臉“你在說廢話嗎?”的鄙視神色,她忽然豁出去了,給他解釋,“嫁,是女子出嫁,娶,是男子娶妻,嫁娶,是結兩姓之好,何為兩姓?是結發為夫妻,是陰陽之相合,是同床共枕,是相擁入夢,對男子來說,求的是妻賢子孝,對女子來說,夫唱婦隨。”
宴輕一臉我不懂,“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淩畫:“……”
她服氣了,笑眯眯地看著他,“不怎麼,我的意思是,以咱們如今的關係,我進你內室,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你若是不同意,我不再進就是了。”
她可以保證,大婚之前,都不進。
不等他繼續找茬,她轉移話題,“你救不救秦桓?他如今在我手裡,我琢磨著,他實在太可恨了,打算好好折磨他,你若是救他,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就饒了他。”
“不救。”宴輕果然被帶偏了,“你隨便折磨。”
那個家夥,坑了他,還想過好日子?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