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想想也是,小姐的良心雖然早就沒了,但不妨礙她知道怎麼對人好。
回到淩家,淩畫喊來雲落,“明兒起,你去端敬候府跟在宴輕身邊。”
雲落震驚了,“主子,您又將我派去宴小侯爺身邊?他不會如當年的秦三公子一般氣的跳腳嗎?”
他以為,宴小侯爺一直以來不喜歡女人,與秦三公子不同,用不著他的。
淩畫好笑,“我本意是想讓你保護他,便與他提了提,但宴輕說本來就想跟我要你,想你幫他擋桃花,不讓亂七八糟的女人橫衝直撞到他麵前再說亂七八糟莫名其妙讓他聽不明白的話。所以,明兒開始,你就去他身邊吧!”
雲落更震驚了,“是宴小侯爺主動想要我?”
“是!”淩畫肯定,也好笑,“他大約這些年被女人煩死了,所以,你跟在他身邊,一定要比端陽聰明百倍,有女人衝到他麵前,你就主動給他攔住,彆手軟,扔出去,揍一頓什麼的,怎麼杜絕後患以儆效尤怎麼辦。”
雲落:“……”
他有點兒壓力山大,“這些年,震懾於您的厲害名聲,沒人往秦三公子身邊湊,屬下也不太有經驗。”
“沒事兒,沒經驗也不怕,總之,你的人和你的劍,好好發揮就行,隻有你擋桃花得用了,你幫我管著他彆的方麵,他才會因為你這個得用而忍受得了你的管,才會聽。”
雲落試探地問,“您還要管小侯爺什麼方麵?”
“目前盯著他好好按時喝藥,彆偷喝酒,等傷好了之後,大半夜沒事兒彆在街上亂晃悠,早些回家。”淩畫目前就想到這些,“宴輕這人,說好相處,其實是很好相處的,隻要你摸準他的脾氣。”
雲落有點兒心裡沒底,“屬下不太會跟人相處。”
“你會的,秦桓那樣能跳騰的你都能跟他相處的很好,宴輕比秦桓好說話且講理,隻要你拿道理說服他,他就聽,他莫名其妙發脾氣,你彆與他硬杠,待他自己脾氣過了,就好了。”
雲落點頭,牢記在心,“屬下記住了!”
“以前,我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秦桓出事兒,如今,我還是那句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宴輕出事兒。哪怕蕭枕的人,對他動手,也不行,無論是誰,都給我擋死了。”淩畫聲音不重,卻一字一句,“宴輕喜歡做紈絝,無憂無慮,就讓他繼續無憂無慮,不能因為我嫁給他,就讓他不能再無憂無慮了。”
至少,這次東宮的人暗中幫著黑十三悄無聲息入京青天白日刺殺她,連累宴輕的事兒,再不能有了!就算有,也不能再讓宴輕受傷了。
雲落重重點頭,“主子放心!”
當日深夜,整個京城陷入安睡時,東宮幕僚出現在了京兆尹陳橋嶽的府邸。
陳橋嶽見了東宮幕僚深夜來訪,臉都變了,他不傻,這個時辰來他府邸,定然是東宮太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他,且一定沒好事兒。
他想起如今京兆尹隻接了一樁案子,那就是淩小姐和宴小侯爺被刺殺案,如今陛下全權交給許子舟負責。
幕僚對陳橋嶽拱手,“陳府尹,打擾了!”
陳橋嶽臉色不好,宰相門前七品官,東宮的幕僚近臣也是有品級在身,他也拱了拱手,“劉大人深夜來此,有何指教?”
不等幕僚開口,他又道,“若是因為淩小姐和宴小侯爺被刺殺的案子,那你就找錯人了,本官不管。”
幕僚頓時一笑,想著陳橋嶽能在京兆尹位置上坐的安穩,果然有兩把刷子,他還沒開口,就被他堵住了嘴。
他也不直言,迂回說,“據下官所知,陳大人的千金喜歡宴小侯爺吧?如今是不是因為淩小姐與宴小侯爺的婚事兒,而日日以淚洗麵,食不下咽,日漸消瘦尋死覓活?陳大人愛女,應該知道,若是長此下去,令愛怕是命不久矣。”
陳橋嶽麵色一變,“一派胡言,小女好得很。”
“大人急什麼?下官說的是不是事實,大人最清楚。俗話說,事在人為,若是大人肯投靠了太子殿下,那麼,令千金的終身和心願,太子殿下一定會協助大人達成,不止如此,大人的官還能再往上升一升。”
陳橋嶽不為所動,“小女如何,不勞太子殿下費心。”
“陳大人何必固執?您與夫人隻這一個女兒,愛若至寶,就忍心讓她香消玉殞?要知道,相思病是真的能死人的,下官可不是危言聳聽。”
陳橋嶽擺手,“你不必說了,本官不答應。”
他能做到京兆尹的位置,不是吃素的,東宮和淩畫鬥死鬥活,神仙打架,多少小鬼糟了殃?他不想卷進去。
“大人要知道,陛下一直愛護看重太子殿下,儲君之位穩如泰山,陛下這些年不過是利用淩畫而已,將來她不會有好下場。”幕僚下一記重錘,“大人若是答應,愛女性命得保不說,將來太子殿下登基,內閣必有大人一席之地。”
陳橋嶽神色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