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他都是不耐煩聽的。
宴輕今兒太無聊,點點頭,“聽!”
程初意外了一下,“你往常不是都不愛聽的嗎?”
“怎麼這麼多廢話?說不說?”宴輕還是那個不耐煩的宴輕。
程初連忙道,“說說說,我說說,你聽聽,我腦子太笨,你看看是怎麼回事兒?畢竟也是關於你的。”
宴輕挑了一下眉,“行!”
程初將自己今日去東宮,遇到太子蕭澤,蕭澤對他說的那一大堆關心宴輕的話複述了一遍,然後,提了桂霞樓的雜耍班子,又提了蕭澤讓他給宴輕傳的好好養傷的話。
說完之後,他看著宴輕,“宴兄,你說,我妹妹是怎麼突然就受寵了啊?他難道真因為喜歡上我妹妹了,而對我開始和顏悅色了?”
宴輕哪裡知道,“問你妹妹啊!”
“我妹妹中毒了,正解毒還沒醒呢。”程初搖頭,“她身邊的婢女也是一問三不知。”
宴輕今兒一早聽管家叨咕東宮又出大事兒了,太子妃溫氏竟然給程良娣下毒,被太子押入東宮地牢雲雲。
他不愛關心程初的妹妹到底受不受寵,為何突然受寵,蕭澤為她驚動整個太醫院,他關心的是蕭澤對他的關心,還一口一個表弟,誰是他表弟?
宴輕問,“桂霞樓真來了雜耍班子?”
“太子說的,應該錯不了吧?我懷疑這裡有坑。”程初不止一次領教了太子讓他利用宴輕幫他,他虛虛地說,“東宮亂作一團了,他還有心情關心你,我就覺得這裡麵不正常。”
宴輕刮目相看地瞅著程初,以前他怎麼就瞎了眼?這家夥是真的不傻。
他問,“那個雜耍班子,稍後我們去瞧瞧!”
程初睜大眼睛,“宴兄,你不怕太子算計你啊?他彆的沒提,就提了這個雜耍班子,我就覺得他目的不純,不見得是真關心你在府裡養傷悶得慌,一定是彆有所圖,他那個人,不做什麼好心的無關的事兒。”
“我還真有點兒悶。”宴輕催促他,“快吃飯,吃完飯咱們一塊兒去桂霞樓瞧瞧。趙縣的雜耍班子有一個叫郭家班,的確是出了名的,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個。若是陳州府的江北郡王請去給老郡王妃過壽的,那一定是這個最好的,江北郡王與我等是同道中人,吃喝玩樂無一不精。”
“那……”程初也被說動了,“我們真去?萬一太子對你有啥算計……”
宴輕翻白眼,“我打上東宮揍他個鼻青臉腫?也讓他好好在東宮養傷?”
程初:“……”
敢闖進東宮揍太子的人,是一條好漢!
於是,他不糾結了,趕緊跟著宴輕一起吃飯。
一頓飯吃完,宴輕進了裡屋,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喊,“雲落,走了!”
雲落應了一聲,跟在宴輕身後。
程初愣了一下,看著雲落,仔細辨認半天,發現有點兒麵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問,“宴兄,這誰呀?你新提拔上來的護衛?”
“淩畫給我的人,他叫雲落。”宴輕邊走邊說。
程初震驚了,不敢置信,“雲落?雲落?他不是那個……”
秦桓身邊的人嗎?他以前見過一麵,秦桓說他叫雲落,他對這個名字記得深,怪不得麵熟呢!
“嗯,就是他,如今他是我的人了,以後跟著我。”
程初驚悚,“嫂子讓人看著你?”
“嗯!”
程初驚駭,“你竟然同意收人?”
“嗯!”
程初好半晌說不出話來,結巴道,“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宴兄啊?你怎麼跟秦桓一樣呢?她給人你就要?”
“為什麼不要?秦桓有的,我自然也要有。”宴輕理直氣壯,“你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
程初:“……”
對不起,容他緩緩,他實在是不太明白宴兄的腦回路,什麼叫秦桓有的他也要有?他知道不知道淩畫這樣送人不是啥好的目的啊?就是讓人看著他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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