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舟:“……”
忽然覺得有被內涵到。
他一時不想說話了。
宴輕不放過他,“難道有好的?”
許子舟憋著氣問,“在小侯爺的眼裡,什麼樣的人算好的,什麼樣的人算不好的?”
宴輕很有話說,“長的好看的和長的不好看的。”
許子舟:“……”
失敬,原來您也一個愛好顏色的。那這樣說的話,滿京城誰也不及您。
他心累,不想跟宴輕討論這個了,對他問,“小侯爺,還下棋嗎?”
“下啊。”宴輕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回來,對一旁吩咐,“雲落,去找一盤棋來唄。”
雲落點頭,轉身去了。
宴輕繼續跟許子舟說,“這有什麼問題嗎?”
許子舟搖頭,“沒有,小侯爺高見。”
宴輕很高興,“我那未婚妻,喜歡一切好看的,好看的衣服首飾,好看珍品,好看的各種事物,當然也包括人了。不止如此,吃喝玩樂,一應所用,她都要最好的。”
“所以,小侯爺的意思,他樂意嫁您,是看上您的臉了?”許子舟是真不想說這話,實在是被宴輕折磨的快瘋了。
宴輕煞有介事地點頭,“是吧?”
他看著許子舟,自我評價,“我這張臉,是最好看的對不對?”
許子舟:“……對!”
這話無法反駁,也沒人能反駁得了,事實擺在這裡。
宴輕似乎找到了理由,“這麼說就對得上了,她樂意嫁我,就是因為我長的好看,趁著我喝醉酒答應秦桓,她就拿住了我的把柄,抓住了我,她覺得就夠了,至於那些排著隊想娶他的歪瓜裂棗,她是瞧不上的。”
許子舟不止想說話,還不想聽這話。
宴輕歎氣,自我憂傷,“哎,我怎麼就長的這麼好看呢!真是讓人有負擔!”
許子舟:“……”
他坐不住了,棋也不想下了,他想現在就告辭。
雲落捧著棋盤回來,默默地放在桌子上,默默地幫著二人鋪好棋盤,打開棋盒,又默默地退在一旁,當個影子。
宴輕笑問,“許少尹,你喜歡白子還是黑子?”
“隨小侯爺挑選,在下無所謂。”
宴輕拿起黑子,“既然如此,許少尹請。”
許子舟默默拿起白子。
宴輕總算是住了嘴,二人你來我往,下了起來。
宴輕沒什麼棋風,看起來真像是為了打發時間而下棋,整個人依舊懶洋洋的,沒什麼坐姿,棋下的很亂,東一下西一下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許子舟卻也不敢掉以輕心,他以前就不敢小看宴輕,如今經過今日,見識到他折磨人的厲害,更不敢小視他,他是寒門學子,聰明有毅力,三年的官場磨煉,若沒有真才實學心中有成算,也不會坐到京兆尹的位置,穩穩當當的過了三年不說,如今在淩畫的推動下,馬上就要成為後梁最年輕的三品大員。
所以,他也是厲害的。
他的棋藝以前或許不厲害,是短板,但經過淩畫幾日提點,不敢說已厲害的沒有對手,但也絕對稱得上一句好棋藝了。
但就是這樣,在他的全力以赴下,與宴輕對弈,結果下了個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