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小聲說,“今兒這事兒,小侯爺確定與主子無關嗎?”
三句話不離未婚妻,打擊的許少尹懷疑人生,怎麼就無關了?彆欺負他啥也不懂。
宴輕很肯定地說,“確定,真與她沒什麼關係,我就是與許子舟偶遇,看他順眼,一起喝了茶,下了棋而已。”
雲落不信。
宴輕威脅,“雲落,你若是被我趕回你主子身邊,以後再不得踏入端敬候府半步,你還覺得這事兒與你主子有關嗎?”
雲落:“……”
這威脅太要命了!
主子說什麼都是要嫁進端敬候府的,如今小侯爺在主子的眼裡就好比她的眼珠子,心頭肉,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若他真得罪了小侯爺,這人一輩子不準許他踏入端敬候府,那他等於被踢出了主子身邊,不受器重了。這還得了?
雲落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小侯爺說的對,這件事兒與主子無關,不告訴也罷。”
宴輕滿意雲落識時務,放心了,閉上眼睛,“好困,到家也彆吵醒我,直接把我扔床上就行。”
雲落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背上背著的這個是祖宗,惹不起。
宴·惹不起小祖宗·輕很快就睡著了,且睡的很香,夜深人靜,雲落的腳步聲就是催眠符,他被人背著,睡的毫無負擔。
淩畫不客氣地贏了蕭枕三局棋,讓他輸的臉色很臭不想下了時,總算出了登雲閣。
蕭枕問,“宴輕呢?走了嗎?”
掌櫃的拱手,很是恭敬,“回二殿下,一盞茶前宴小侯爺與許少尹已離開了。”
蕭枕蹙眉,“他們喝個茶而已,怎麼喝到這麼晚?”
這都月上柳梢頭了,他難道與許子舟有什麼可聊的,一下子就聊到了人約黃昏後?
“宴小侯爺與許少尹下了三局棋,到了這時候。”掌櫃的道。
蕭枕一怔,“哦?宴輕又碰棋了?他不是許久不下棋了嗎?”
掌櫃的不清楚原因,“小的也不太清楚,總之是宴小侯爺與許少尹下了三局棋才走。”
蕭枕轉頭看向淩畫。
淩畫也很意外,打算明兒問問雲落。
蕭枕盯著淩畫,“他如今倒是屢次破例了。”
淩畫懶得慣他的陰陽怪氣,轉身下了樓梯,對他擺手,“我先走了,你回去小心點兒。輸了棋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至於睡不著覺吧?”
蕭枕氣的哼了一聲,他是因為輸了棋生氣嗎?他是因為她今兒晚上明顯就是故意的,對他在棋盤上大開殺戒,一點兒也不留餘地,是怕他跟她下一晚上的棋?
有了宴輕,她對他愈發沒耐心了。
許子舟回到自己府裡,管家迎了出來,“公子,您回來了?老夫人還沒睡,等著您回來,說有事情想跟您說。”
許子舟揉揉眉心,“我娘有什麼事兒,等到這般時候?”
管家搖頭,“老夫人沒說。”
許子舟隻能去了她娘的院子。
許夫人的屋子裡亮著燈,一邊在燈下做針線活,一邊等著許子舟回府。
許子舟進了屋,看到她娘又在燈下做針線活,無奈地說,“娘,我說您多少次了,不要這麼晚還做針線活,傷眼睛,您怎麼就不聽呢?”
“往日都不做,就是今日想等著你,怕犯困,才做針線活打發時間。”許夫人見兒子回來,放下了針線活。
許子舟坐下身,“娘有什麼事兒找我?您以後有事兒,提前告訴小廝一聲,我會儘早回來,不必等這麼晚的。”
許夫人立即說,“怕耽誤你正事兒,偶爾熬一次夜,也沒什麼。”
她看著許子舟,試探地問,“今兒又是淩小姐送你回來的?”
許子舟頓了一下,想起今日,真是一言難儘,搖頭,“不是,是回府的路上碰到宴小侯爺了,與他去雲香齋喝茶,又對弈三局,才回來晚了。”
“原來是與宴小侯爺啊。”許夫人笑了一下,誠然地道,“兒子,為娘等你這麼晚,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怕你想不開,宴小侯爺與淩小姐為娘瞧著很是般配,淩小姐雖好,但與你的緣分不夠,也沒法子,你可彆走死胡同。”
許子舟還以為她娘等這麼晚有什麼事兒?原來是擔心他這個。
他點頭,“娘放心,兒子省得。”
他頓了頓,心情複雜地評價,“宴小侯爺的確與淩小姐挺配的。”
玲瓏心腸繞的九曲十八彎,折磨起人來一樣厲害,他今日算是領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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