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幅樣子,生生在剜娘的心,你讓娘去為你求太後,娘也求的,再多的,娘也沒法子了。”柳夫人的確憔悴了很多,“溪兒,你不能隻顧著自己。”
柳蘭溪沉默了好久,勉強打起精神,“娘,你給我點兒時間。”
柳夫人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好好好。”
隻要她的女兒能想開,給她點兒時間不算什麼,能救回來就行。
於是,柳蘭溪自這一日起,病漸漸地好了,隻是人沒有以前活潑了,有些悶,常常一個人發呆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雖然看著不像是為了宴輕食不下咽寢食難安了,但也說不上多好。
柳夫人怕她總想東西,越想越想不開,這一日便勸她,“娘與你出去走走如何?聽說外麵的鋪子裡,今兒又進了新的胭脂水粉首飾,你也許久沒換新的了。”
柳蘭溪點點頭,跟著柳夫人去了街上。
隻是好巧不巧,二人從首飾鋪子裡出來,正碰見宴輕與淩畫共乘一騎穿街而過。
柳蘭溪的臉色一下子蒼白的如白紙,而身子發抖如風中落葉,看著像是一陣風一刮就倒。
柳夫人直呼冤孽,她後悔極了,怎麼就這麼巧?早不早晚不晚,偏偏今日,偏偏這時候,她帶著女兒來逛街,若是照她看,她女兒一輩子不見宴輕和淩畫才好。
她伸手拽住柳蘭溪的手,女兒的手冰涼,沒有一點兒暖意,她一時說不出寬慰的話,“走吧!回府吧!”
再待下去,這副樣子,被人瞧見了,又胡鄒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柳蘭溪倒也不反抗,隨著柳夫人上了車。
上了車後,她便默默落淚,“宴輕……宴輕他怎麼……怎麼會……”
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難道他以前都是作假的?隻是不喜歡她而已?那彆的女子也不見他喜歡,怎麼擱在了淩畫的身上,便是這樣的大不同對待呢?
柳夫人坐在一旁,雖然跟柳蘭溪想的不同,但也有相似,想著會不會是看錯了?宴輕怎麼會當街與淩畫共乘一騎呢?
她想了一會兒,轉頭問車夫,“剛剛騎馬過去的一男一女,可是宴小侯爺與淩小姐?”
“回夫人,是,街上的人也都在談論此事。”車夫恭敬回話。
柳夫人歎息,原來真是啊,若說聖旨賜婚的背後是宴輕迫不得已的娶淩畫,那麼如今兩個人共乘一騎呢?總不能是宴輕被淩畫綁著吧?
她對柳蘭溪道,“你死心吧!宴輕什麼樣兒,你該清楚,你追著他幾年,他見了你就躲,但是淩畫,以前從沒追過他,甚至沒出現在他麵前過,但他如今與她共乘一騎。若是這都不能讓你死心,娘不知道還有什麼才能讓你死心?他們的大婚,是聖旨,婚期就在中秋節後,兩個多月而已。”
柳蘭溪默默哭了許久,快回到柳府時,才開口,“娘,您將我送出京吧!去哪裡都好,隻要沒有宴輕和淩畫在的地方,我再也不想見到今日這樣的他們了。”
柳夫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咬牙答應,“行。”
她也覺得,再留女兒在京城,女兒這一輩子就真完了,將她送走,出去散散心,等她放下宴輕,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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