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揉揉被他捏疼的臉,“你對他好奇?想見見他?我帶你去。”
“不用你帶,你回去,剩下的我讓他陪著我玩。”宴輕拒絕的毫不留情。
淩畫知道他這是不高興又開始趕人呢。
這人對彆人不高興的時候做什麼她不知道,但對她不高興的時候就是趕走她,在端敬候府時,她就領教了兩次,明明是他拽著她去看汗血寶馬,剛到馬圈,就不知道怎麼不高興了,將她趕回去,如今又來。
她仰著臉問他,“我帶你去有什麼不好?半瘋子脾氣古怪……”
宴輕挑眉,“在這棲雲山,你的地盤,他就算脾氣古怪,能奈我何?”
淩畫:“……”
是不能耐你何,誰讓你是我未婚夫呢,沒看見半瘋子被你拿軟娃娃打了都沒發飆而是不陪玩了而已嗎?
淩畫敗下陣來,“好,你去找他吧。”
她伸手一指,“小環山那座宅子,看到沒?那是他的住處,不過他的住處有機關布置,挺厲害的,你不讓我帶你去,那我喊雲落帶你去?”
“不用。”宴輕有了興趣,“我正好試試他的機關有多厲害,闖不進去,他總不能困著我。”
淩畫服氣,“行吧!”
他對未婚夫這個身份的作用,真是認識的挺徹底。
宴輕轉身徑自向那處走去。
淩畫看著他獨自去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宴輕不用她陪玩,她隻能回去睡覺了。
琉璃與端陽過招,打到一半,發現淩畫自己回來了,不見宴輕,她收了劍,問,“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宴輕不用我陪著他玩了。”淩畫見端陽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對琉璃說,“你欺負人也彆可著一個人欺負,誰受得了你不要命的打法?”
琉璃理直氣壯,“身為小侯爺的護衛,怎麼能這麼沒用呢?我這是在幫小侯爺訓練他的本事。”
端陽快哭了,他是挺沒用的,不止遭小侯爺嫌棄,還遭琉璃嫌棄。
淩畫有些好笑,對端陽擺擺手,端陽立馬溜了。
琉璃對著端陽的背影嘟囔了一句“沒出息”,然後看著淩畫,“您又惹小侯爺了?”
否則怎麼被趕回來了?
淩畫歎了口氣,“嗯,他可真不好哄。”
琉璃持不同意見,“我看宴小侯爺挺好哄的,是小姐你如今有點兒作,一步步地試探著去踩宴小侯爺的底線,也難為宴小侯爺還能忍著你。”
淩畫震驚了,“是這樣嗎?”
她怎麼不知道她作著一步步踩宴輕的底線了?
琉璃給她一句句掰扯,“不說遠的,就說從來棲雲山最近的事兒吧,你非要跟宴小侯爺騎馬,然後自己受傷了讓他一路背上山,雖然釀酒您是辛苦了些,宴小侯爺看起來什麼都沒做,但其實也隻出去玩了半日,兩日半的功夫都老實地在酒坊陪著您,曾大夫給他把脈後,您半哄著半騙著半利用小孩子脅迫著讓他吃藥,今兒一早拽著他去海棠花雨下漫步,他沒能與您風花雪月達到您的要求,您就對他甩臉子不高興不陪玩,下午被他拽走陪玩了,肯定還發生了什麼,宴小侯爺才將您趕了回來……”
琉璃自詡是個明白人,有給主子隨時醒腦的責任在,“當事者迷,旁觀者清。您自己想想,您都做了什麼,以前剛見宴小侯爺那會兒,您敢這樣對他嗎?如今比起剛見那會兒,您不作嗎?”
淩畫:“……”
剛開始見宴輕那會兒,她真不敢這樣對他,如今是尾巴露出來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拍拍琉璃的肩膀,誇獎說,“我讓雲落陪你打架。”
這是承認琉璃說的對了。
琉璃立馬高興了,連連點頭,“那您現在就吩咐雲落,我早先喊他,他不理我,不跟我打。”
有小姐的吩咐,他就得陪她打,雖然挨打的人是她,但她也樂意。
淩畫點頭,“你去找他吧,就說我說的,讓他陪你打架。”
琉璃如拿了尚方寶劍,高高興興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