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琢磨好人選。
宴輕沒什麼可說的,他是紈絝,管不了這樣的大事兒,也不想管,隻想一心一意做紈絝,於是,他懶洋洋地說,“吃飯吧!我餓了。”
淩畫點頭,她也隻是告訴他一聲而已,見他不再說,便對外麵吩咐了一句。
廚房立馬有人送來了飯菜。
淩畫與宴輕在一起,從來不會食不言寢不語,對他問,“你是留在這裡,還是與我一同回京?”
“回京。”宴輕答的痛快。
“你若是沒玩夠,可以自己留在這裡玩的。”淩畫溫柔地說,“曾大夫給你製的藥丸還沒做好,左右不過兩三天的事兒,棲雲山離京城也不遠,到時候你可以自己騎馬回去,也順便把藥丸帶回去。”
“留點東西下次再玩不好?”宴輕挑眉。
他不覺得她走了,他還留在這裡玩什麼,即便樂園還有很多東西他沒玩,但可以預見想必他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他得承認,淩畫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她走了,他也懶得再留在這裡。
淩畫點頭,“行,那就一起回去吧!”
用過午膳,淩畫與宴輕一起離開棲雲山。
在山門口時,宴輕上了馬,淩畫自然不會再給自己找罪受,也沒什麼心情再想著與宴輕騎馬趁機談情說愛,於是,沒二話地上了馬車。
宴輕坐在汗血寶馬上,對上車的淩畫說,“我先走了。”
淩畫點點頭,“路上小心,這幾日我怕是沒空去你府裡,待曾大夫製好藥丸,我讓人給你送去。”
宴輕點頭。
淩畫又交待了一句,“沈怡安等著你回京後會上門找你。”
“知道了。”
宴輕騎汗血寶馬離開,雲落也騎快馬跟了上去,端陽緊隨其後,轉眼三人就就沒了蹤影。
淩畫放下車簾子。
宴輕騎汗血寶馬一路如疾風一般,沒多久,便回到了京城。進了城後,街上一如既往地熱熱鬨鬨,繁華得很。
宴輕讓馬慢悠悠地溜達著往府裡走,路上好巧不巧遇到了工部尚書的馬車。
宴輕往日是不理的,但是今日,想起淩畫那句歎息“工部尚書的烏紗帽怕是保不住了。”,他勒住了馬韁繩,攔住了工部尚書的馬車。
趕車的人一愣,認出宴輕,立即對裡麵人說了一句。
工部尚書馮程六十多歲,已有白發,探頭出車廂,見到宴輕,立即露出笑臉,“宴小侯爺。”
宴輕也笑了一下,“老尚書家裡是否有一卷《工筆記》?我要修一下端敬候府,參照研究一二,不知老尚書可否借我看兩天?”
馮程一愣,“小侯爺要借《工筆記》?”
“對,就是《工筆記》。”
“這……”馮程捋著下巴的胡須,“小侯爺要修端敬候府,是為了即將大婚?”
宴輕點頭,“嗯。”
大婚的那些事兒,他才不操心,修端敬侯府什麼的,純屬胡編,他就是想借他的《工筆記》而已,不過這話不能告訴他。
馮程看著宴輕,忽然很高興,“小侯爺早就該大婚了,淩家小姑娘是個不錯的人選,你要好好待人家,彆欺負人家。”
他打開了話匣子,“不過淩家小姑娘厲害,你大約也欺負不了她什麼。”
宴輕頭疼,“您到底借不借?”
怎麼這麼多話?又不是老太太,真能叨叨。
馮程點頭,“借是可以,但你得需保證,不能給本官弄丟了,這本書可是我馮家的傳家寶。給你端敬候府用來參照修葺屋舍,真是大材小用。”
宴輕點頭,“不會,若是弄丟了,我給你做牛做馬。”
馮程嗬嗬一笑,誰不知道宴輕自我的很,哪怕是做了紈絝,也是一等一的自我,讓他給人做牛做馬,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彎不下這個腰,他點頭,“行,那你跟我回家去取吧。”
宴輕沒意見,跟在他馬車身後,去了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