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看傻子一樣地看了他一眼,這等小事兒,就讓他傻著得了,也懶得給他解釋,有些人天生就腦袋發直,看多少兵書估計都不管用。
宴輕懶洋洋地吃了早飯,去後麵抱廈訓鳳頭鸚鵡,之後又去了馬圈,將汗血寶馬牽出來,看著馬背上的軟皮子馬鞍,雖然不太霸氣,但好在軟和,他想著端陽的動作還挺快,這剛回府,新馬鞍就給換上了,那家夥還算有些用處。又想著淩畫騎馬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應該讓她試試這新馬鞍坐著舒服不舒服?
於是,他問雲落,“她呢?這幾日在做什麼?”
怎麼這麼安靜?明知道衡川郡大水的事兒,看她急急回京,以為會有什麼大動靜呢,可是並沒有。
雲落搖頭。
宴輕挑眉,“你不知道?”
雲落誠實地回答,“如今屬下是小侯爺的人,主子若是沒有大事兒,是不會知會屬下自己做什麼或者吩咐屬下做什麼的。”
宴輕沉默了一下,“她從那天來了一趟又走了,幾天沒來了?”
雲落記得很清楚,“五日。”
宴輕皺眉,都五日了呢,她這悄悄的,就跟人間消失了一樣,在背地裡搗鼓什麼呢?他摸著馬鬃,對雲落吩咐,“你打聽一下,她如今在做什麼?”
話落,又補充,“彆讓她知道。”
雲落:“……”
他饒是再聰明,也覺得小侯爺這個操作很迷,讓他去查,還不讓主子知道,這暗偷偷的,是個什麼心理?
“怎麼?這很難嗎?”宴輕看著雲落。
雲落搖頭,“不難!”
就是很迷惑罷了!直接問主子不好嗎?主子一定會告訴宴小侯爺自己在做什麼的。
宴輕看著雲落離開,自己帶著汗血寶馬出了馬圈,溜溜達達地在府中飯後散步。
病了幾日的沈平安這一日終於感覺好多了,走出房門,便看到了宴輕和汗血寶馬一前一後在散步,他很是新奇,“宴哥哥,這就是汗血寶馬嗎?好漂亮啊。”
宴輕抬了一下下巴,有幾分矜持的自得,“是汗血寶馬,它從進了我的府裡,顏值都提升了許多。”
沈平安:“……”
他沒見過以前在禦馬司養著的汗血寶馬,如今也沒法對比宴輕所說的從進了端敬候府顏值提升了許多是提升了多少。
他走近宴輕,“宴哥哥,我可以摸摸他嗎?”
宴輕瞅了一眼汗血寶馬,“你自己問問它,它同意不同意被你摸,秦桓那天摸了他一下,差點兒被他咬掉脖子。”
沈平安嚇了一跳,“它、它不喜歡被人摸嗎?”
“嗯,生人勿進。”
沈平安縮回手,“那我還是不摸了,我就看看好了。”
宴輕也不反對,繼續帶著汗血寶馬遛彎,對他問,“你要一起遛彎嗎?你如今好了,以後每日早起蹲馬步練基本功吧!練武能強身健體。”
沈平安小聲說,“我能練武嗎?”
“你問問曾大夫,能的吧!”宴輕也不知道,他隻是覺得這小孩就是欠鍛煉,天生體弱多病是一方麵,被沈怡安給養嬌了也是一方麵。
沈平安立即說,“我先跟宴哥哥你一起遛彎,一會兒我就去找曾大夫問問。”
宴輕點頭。
於是,一人一馬遛彎,變成了兩人一馬遛彎。
宴輕在府中遛彎從來就走的不快,慢悠悠的,汗血寶馬本是個急脾氣,自從進了端敬候府,也被他磨平了菱角沒了脾氣。
沈平安不費什麼力氣就能跟上他,隻不過他到底體虛,走了半圈便受不住了,坐在矮凳上歇著,而宴輕一人一馬繼續走,頂著個大太陽,也不怕熱,難得的是他每天這樣,也曬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