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高興了些,“義妹若是知道你親自獵了對雁,一定會很高興的。”
宴輕納悶了,“你們倆如今,這義兄妹的關係,相處的看來還挺好?”
以前秦桓那要死要活的,恨不得跟淩畫八輩子再不相見的勢頭,都哪兒去了?乾戈化玉帛,這麼容易的嗎?
秦桓靦腆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我不知感恩,讓她被人笑話,不過她說看在義母的麵子上,原諒我了,義母生前把我當親兒子養,她也不能讓義母在天之靈心疼我,所以,就既往不咎了。”
宴輕眯著眼睛盯著他,“你沒故意給我做局?”
秦桓不解,“宴兄,故意做什麼局?”
宴輕看他一臉困惑,直接地指出,“就是你做局,故意在我麵前哭,故意灌我酒,想讓我娶他。”
秦桓嚇了一跳,這誤會可要不得,他立即指天指地發誓,“蒼天在上,厚土娘娘在上,我秦桓若是故意做局害宴兄,讓我不得好……”
宴輕一把打掉他的手,“說說而已,發什麼誓。”
這動不動就發誓的毛病,哪兒學的?
秦桓的手有些疼,但最大的問題是宴輕相信他,他表情語氣都誠摯極了,“宴兄,你相信我,我真沒有。”
若是他早知道他從小到大都是被淩家給養著的,就算淩畫欺負死他,他也不跟他哭訴悔婚,大不了他就活活受著,在她手底下做一輩子的小可憐。
宴輕相信了,秦桓這樣的神色做派,不像是作假,可是淩畫真看在他娘的麵子上對他如此好?這裡麵沒有陰謀詭計?
秦桓本也不傻,一下子明白了宴輕疑惑的關鍵,立即說,“宴兄,你對你自己的長相,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宴輕挑眉,淩畫似乎也問過他這句話。
秦桓很肯定地看著他,“宴兄,我跟你說,義妹她從小就喜歡一切美的事物,雖然這件事兒是我做的不對,坑了你,也坑了她,但是她能夠快速地接受,答應嫁給你,也是因為你長的好看,且比我好看,若是換做彆人,你試試,她估計會打死我,然後,再錘死你。”
宴輕:“……”
他知道自己長的好看,但長的好看,有這麼大的用處?淩畫自己長的就夠好看了,就算他不看女人,也承認她最好看不過,她若是喜歡長的好看的,自己照鏡子不就好了?
秦桓補充,“她之所以對我大度,一是因為義母,二是因為你長的真好看,宴兄你真彆懷疑,請你以後一定務必要對自己的樣貌做到心中有數。她那個性子,就憑著你這張臉,就可以讓她毫無原則地對你好。”
宴輕:“……”
他揚眉,“毫無原則嗎?”
“對,四哥說的。”秦桓這些日子總聽淩雲揚吐槽淩畫了,說她就為了宴輕那張臉,都快把自己壓箱底的好東西送給他了,隻怕是宴輕要星星,她也架梯子給他摘。真是人家憑一張臉,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他怎麼就沒長了宴輕那張臉?以至於身為她哥哥,也沒用,不得她寵著。
宴輕:“……”
行吧!他得感謝他天生就長的好?
不過,她似乎也不是對他毫無原則的好,她也會對他生氣惱火甩臉子發小脾氣。看來淩雲揚對淩畫的認知偏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兒。
他無話可說了,“相信你就是了。”
雖然,他仍舊覺得這裡麵有點兒問題,不過秦桓既然沒問題,那麼,就出在淩畫的身上?
或者說,改日,他去事發地點的杏花村坐坐?與掌櫃的多聊聊?
淩雲揚給了宴輕和秦桓半個時辰獨聊的時間,到了時辰,也到了午飯的點兒,他喊二人一起去前廳用飯。
淩畫還沒回來,看來中午也不回來吃飯了。
淩雲深拿出上好的海棠醉,招待宴輕與巍瀾,巍瀾喝的很心滿意足,宴輕想著至少浮生釀的事兒她沒哄騙他,就連淩家府邸內院也沒有浮生釀喝。
淩雲揚好久沒高興的敞開了與人喝酒了,今兒宴輕上門納吉送對雁,他可高興壞了,一直拉著宴輕喝酒,淩雲揚的酒量好,宴輕的酒量更不錯,二人話語投機有的說。於是,從午時喝到未時。
未時末,淩畫從外麵回來了。
管家見著淩畫,立即說,“哎呦,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宴小侯爺都等了您快一天了。”
淩畫一怔,“怎麼?宴輕來了?”
“是,今兒一早,跟著禮部的人,親自來納吉,還親自獵了一對對雁送來。”管家連忙說,“禮部的人早就走了,四公子拉著小侯爺喝酒,如今還沒散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