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深喝著茶等淩畫吃完,才開口,“小侯爺為何半夜離開?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兒?”
淩畫正喝了一口茶,聞言差點兒噎住,她睜大眼睛看著淩雲深,“三哥,你不會以為昨兒夜裡我沒忍住對他做了什麼吧?”
宴輕如今是她未婚夫,很快就會成為她的夫君了,她就是再喜歡也不至於半夜爬他的床把他嚇走!
淩雲深咳嗽一聲,“我沒那麼以為。”
他七妹雖然素來膽大,但有理智,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半夜爬未婚夫的床這樣的事兒,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淩畫看著他,“那你以為什麼?”
淩雲深疑惑,“我就是很奇怪,他昨夜為何半夜離開?”
淩畫笑,“可能是擇席?也可能是他那個人太講規矩了,酒醒後發現睡在我的院子裡,不合規矩,所以,就回去了。”
淩雲深訝異,“他講規矩?”
倒是沒聽說宴輕是個講規矩的人。
淩畫好笑,“雖然,端敬候府的規矩都被他破壞的差不多了,但他骨子裡很講規矩的,昨兒納吉之日,他醉後醒來大概發現沒回府歇到了我的院子裡,所以半夜直接走了。免得今兒被人知道他從淩家出來,傳出什麼對他對我不好的話來。”
淩雲深覺得有理,放下了心,感慨,“不愧是端敬候府的小侯爺。”
他昨兒聽七妹留了人在自己的院子裡,就覺得不太妥當,不過既然他醉酒睡著,就那麼送人回去更不妥當,索性淩家的閒話不會輕易傳出去,也就默許了。若宴輕因為這個半夜離開,他倒是放心了。
哪怕如今他成了人人歎息可惜的紈絝子弟,但依舊不敗品質,將來七妹嫁他,也不需要他太過擔心。
宴輕睡醒一覺,又是辰時整。
他坐在床上,臉色不好,對外喊,“端陽。”
端陽立馬推開門走了進來,“小侯爺?”
宴輕問,“把曾大夫叫來。”
端陽嚇了一跳,“小侯爺,您身體不舒服啊?是不是昨兒喝醉酒半夜回來吹了冷風染了風寒?”
宴輕搖頭,“廢什麼話?讓你叫就去叫。”
端陽立馬閉嘴,立即去了。
不多時,曾大夫就被端陽叫來了。
曾大夫見了宴輕,拱了拱手,如今他住在端敬候府,畢竟是吃宴小侯爺的穿宴小侯爺的喝宴小侯爺的,雖然他脾氣怪,但也知道人在屋簷下得低頭的道理,宴輕一叫,立馬來了。
宴輕見了他就問,“有沒有什麼藥,讓我吃了能不每天這個時候醒?”
曾大夫愣住。
宴輕等著他回答。
曾大夫迷惑片刻,捋著胡子開口,“每天這個時候醒?是辰時醒?這不是藥能控製的,是您身體的記憶控製的。”
宴輕皺眉,“也就是沒有了?你不是號稱神醫嗎?”
曾大夫一把年紀也難得無語,“號稱神醫是小畫畫抬舉,老夫又不是真的什麼都能治?這生命的更漏老夫可治不了,本也不是藥能治的了的。”
宴輕不死心,“那有什麼辦法?”
他以前好好的,睡到自然醒,如今這是什麼臭毛病,他就不信改不了了。
曾大夫見他似乎真挺煩躁,琢磨著說,“您不想起,那就繼續睡,睡不著,也強行睡,或者留在床上躺著閉著眼睛?多習慣些日子,就不會每天準時醒了。”
宴輕點頭,“咣當”又躺回床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伸出手對曾大夫擺擺手。
曾大夫:“……”
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