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啟良:“……”
他昨兒已偷偷去見了,今兒是來辭行的啊!
皇帝擺手,“你現在就去東宮吧!你的長女,雖不堪為皇家婦,但念在你多年鎮守幽州,讓幽州一方安穩,功於社稷,朕特準你帶她回幽州膝下教導。您的次女,改日進宮讓太後瞧瞧。”
溫啟良:“……”
陛下和太子不愧是父子,太子不愧是陛下從小就帶在身邊教導的,這用人之道,真是頗有相似。
溫啟良一時間心情很複雜,但還是叩謝聖恩,“多謝陛下,老臣一定為陛下查清幽州內部事宜。”
皇帝滿意,“朕相信愛卿,愛卿去吧!見過太子後,你也好早些啟程。”
溫啟良應是,出了禦書房。
既然領了聖命,溫啟良隻能光明正大再去東宮一趟,做做樣子,也順便也太子說說陛下交給他這個密旨任務。
陛下如今交給他這麼一個重要的密旨任務,又準了他去東宮,讓他帶回長女回家教導,讓次女進宮給太後瞧瞧,是不是說明,陛下的心裡,還是更愛重太子?二殿下蕭枕,不過是陛下磨煉太子的一步棋而已?
東宮內,蕭澤已一早吩咐了管家將溫夕瑤送出府。
溫夕瑤是真的不甘心,不甘心落到這步田地,不甘心被冤枉,她根本就沒有給程良娣下毒,到底是誰陷害她?她不查清楚,怎麼會背負著毒辣的名聲走?更何況,她是真的愛蕭澤,若是不愛,她也不至於會嫉妒的迫害東宮內苑的女人了。
她不走,說什麼也不走。
管家請不走人,隻能又請示蕭澤。
蕭澤惱怒,“這個毒辣的女人,還賴在本宮的東宮了不成?你告訴她,如今她已不是太子妃了,休要任性,就算她老死在東宮,本宮也不會再多看她一眼,她隻是一個侍妾,沒有資格說不走,本宮讓她走,她就得走。”
他真是厭煩夠了溫夕瑤,也忍夠了她,他後來冷靜下來,也隱約地覺得程良娣的毒怕不是她的手段,她是喜歡折磨人沒錯,但還不至於給人下毒,就算下毒,也不該給程良娣下毒,她應該給柳側妃下毒,或者給程初送給他的那個樂妓下毒。
程良娣那個性子,實在是怕事兒的很,天天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藏起來,對比彆人,她那時沒有多受寵,也不算惹溫夕瑤的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也不準備查,他要的就是將錯就錯,先將這個女人治了再說。
若她但分討喜點兒,手軟點兒,良善點兒,不那麼心狠手辣點兒,以著溫家的靠山,他也不會如此對她。
如今,隻能說是她咎由自取了。
管家領命又去了。
溫夕瑤還是不走,這一回,管家動用了強硬的手段,將她打暈了,讓人將她塞進了轎子裡,送出東宮。
正好到宮門口,遇到了前來東宮的溫啟良。
管家連忙給溫啟良見禮,“溫老大人。”
溫啟良看管家瞧著他眼神躲閃,他問,“你這是……”
管家隻能硬著頭皮如實說,“溫侍妾不想離開東宮,殿下卻已下了命令將她送回溫宅,老奴隻能動了點兒強硬的手軟,將她敲暈了。老大人是來領人的嗎?”
溫啟良心中惱恨的不行,挑開轎簾子瞅了一眼,罵了一句“這不成器的東西,你敲暈的好。”,話落,他擺手,“我奉陛下之命來見太子殿下的,陛下也允了讓我將她帶回溫家教導,你派人將她送去溫宅吧,我先去見過太子殿下。”
管家鬆了一口氣,連連應是,“老奴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