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一連在府中悶了半個月,日夜的繡,總算將嫁衣繡完了。
琉璃也跟著淩畫熬出了黑眼圈,揉著眼睛看著做完的嫁衣,嘟囔,“小姐,您說您,非要親力親為,其實您這嫁衣,也就穿一日而已,您卻繡了足足一個多月,把眼睛都熬的通紅。”
淩畫這些日子的確是太拚了,為了在大婚那日穿著自己親手繡的嫁衣,她從來沒這麼不計日夜地做繡活,眼睛熬的通紅不說,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手腕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她看著完成的嫁衣很高興,“據說自己親手繡的嫁衣,在大婚那日穿著,會載滿福運。”
她是真想與宴輕和和美美,恩恩愛愛,白頭偕老的。
琉璃小聲說,“迷信。”
淩畫敲她腦袋,吩咐,“收起來吧,接下來補覺。”
平靜了這麼多天,溫行之那裡若是有什麼動靜,也該差不多動手了。接下來,她怕是要有好大一場硬仗要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破壞了她與宴輕的大婚。
無論是蕭澤,還是溫行之,誰都不行。
琉璃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嫁衣,即便看著淩畫親手做的,但還是讚歎,“這嫁衣可真美,小姐就不試試嗎?”
“不試了,我自己做的,一定合適。”淩畫擺手。
琉璃將嫁衣妥當地收了起來。
他們二人都已困的睜不開眼睛,很快就睡了個昏天暗地。
淩畫這一睡,就睡了足足一日夜。
這一日,天氣晴好,到了納征的日子,禮部一早到了端敬候府協助端敬候府的人從庫房裡抬出聘禮,前往淩家下聘。
基於上次宴輕親自獵了對雁送去淩家納吉,禮部的人看到了他的積極性,這一次提前與他打了招呼,詢問他納征之日是否還要親自去淩家。
宴輕琢磨著自己也沒什麼事兒,還是親自去好了,於是點頭同意了。
看著禮部往出一件件地抬聘禮,他一邊整理著衣袖,一邊問雲落,“她這半個月都在做什麼?”
雲落搖頭,“屬下不知。”
宴輕瞪眼,“你都知道什麼?他是你的主子,我問你一問三不知,你還有何用?”
雲落跟在宴輕身邊長了,基本已能摸準了他的脾氣,淡定地回答,“如今小侯爺是屬下的主子。”
宴輕哼了一聲,放過了他。
他想著莫不是半個月前他說讓她彆沒事兒總在外麵晃悠,免得遇上些腦子有病的人。難道她真的這麼聽話,索性真不出家門了?
她不是很忙嗎?近來不出府,不忙了?
對,他想起來了,衡川郡的事兒早已捅出來了,二殿下蕭枕與戶部尚書一起奉命去了衡川郡,該做的想必她提前都暗中做了,那是沒什麼事兒了。
第一台聘禮抬進淩家,最後一台聘禮還沒出端敬候府。
禮部的人直感慨端敬候府不愧是累世將門,底蘊深厚,這一台台的聘禮,怎麼看都是實打實的,將抬聘禮的人都壓彎了肩膀,壯漢們行走的步子都艱難,可見這聘禮的分量與重量,一點兒都不虛頭巴腦。
一位禮部的官員悄悄問管家,“小侯爺這聘禮,是不是也太多了?”
這個陣仗,怕是抬上一天,才能抬完。
管家笑嗬嗬地說,“小侯爺還嫌棄少呢,若不是淩小姐看過聘禮的單子給消減了一部分,聘禮比這還要多。”
禮部的官員咋舌,“不愧是端敬候府,小侯爺就算做一輩子的紈絝,也不會坐吃山空。”
“那是自然。”管家得意,“咱們端敬候府,可是有底蘊的。”
禮部的人閉了嘴,心想著不知道端敬候府的人得意什麼,有小侯爺這個身份,再有這個財富,做什麼紈絝?大好的前途它不香嗎?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們這些官員汲汲營營,想升一級都舉步維艱,若是宴小侯爺入朝,得多容易就能青雲直上?偏偏,他不知道咋回事兒,非要浪費了這個出身,讓人可惜又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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