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點點頭,這話自然是不虛,二殿下的處境,從小到大,就沒變過,陛下不喜二殿下,人儘皆知,都知道是因為冷宮裡的端妃。
可是就因為這樣,那二殿下這些年也藏的太好了,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沒本事且甘於平凡。就連他,進京數次,也見過蕭枕數次,都沒看出來他哪裡是有哪個爭儲之心的人了。
他看著淩畫,好奇地問,“冒昧地問一句,淩小姐是從何時開始扶持二殿下的?”
難道是三年前?若是三年前淩家倒台,二殿下趁機收攏她,也不奇怪。
淩畫平靜地說,“十年前吧!”
蕭瑾嘴巴一下子張出了O型,脫口說,“十年前,你才多大?”
淩畫一笑,既然成了自己人,這件事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她便簡略地道,“十年前,我險些踩空滑落山崖,二殿下恰巧救過我的命,那時二殿下十歲,我六歲,我問二殿下要什麼報答,二殿下隨口說要皇位。”
“那麼小,你就知恩圖報這等大事兒了?”蕭瑾想說這也太奇葩了。
淩畫挑眉,“我早慧,不行嗎?”
蕭瑾摸摸鼻子,“行。”
他如今是有求於人,哪裡敢說不行?他看著淩畫,“二殿下也真敢說,你也真敢答應。”
“左右無人,二殿下那時已嘗過無數苦,覺得救我也就救了,能求我什麼報答,也就隨口一說罷了。”淩畫想了想當年,發現已經想不起來太多,不過始終記得蕭枕那時說我要皇位你報答我幫我奪了那個位置嗎的眼神。他想從冷宮中救出母妃,想要那個萬萬人之上的位置,於那時的他來說,不過是弱小的卑微的遙不可及的怕是此生都無望的想法,正因為心裡沒指望,才敢對她說吧!
也隻有那個位置,他坐了江山的主人,才能救出他母妃,成為一個有娘的孩子。
蕭瑾唏噓,“所以,你六歲起,就開始幫助二殿下了嗎?”
六歲的小女孩,能做什麼?
淩畫搖頭,“那時候讓我外祖父暗中幫助二殿下過的好些,也隻能過的好些而已,畢竟,不止我小,二殿下也小,後來外祖父故去後,我也長大了,但淩家也被陷害了,反而,也因此,我敲登聞鼓告禦狀,讓陛下看到了我的堅韌,問我有沒有膽子接手江南漕運,淩家立起來,我與東宮作對,也正好與二殿下所謀,不謀而合了。”
蕭瑾不停地唏噓,淩畫能與他說這些,那就是把他當自己人了,他直接問,“二殿下如今去了衡川郡已有二十餘日了,可有消息傳來?衡川郡的背後,若我猜測的不錯,是東宮所為吧?一國儲君,竟然貪墨衡川郡為百姓們修築堤壩的銀子,若真是東宮做的,那可真是荒唐。”
淩畫點頭,“是東宮做的,可不是荒唐?東宮已派出頭部暗衛去衡川郡了,二殿下這些日子不知受了東宮與溫家派出的多少殺手。”
“我該如何做?”蕭瑾看著淩畫,“二殿下不會有事兒吧?東宮的頭部暗衛據說十分厲害,溫家的暗衛也很厲害。”
淩畫也不客氣,直言,“如今缺的就是人,溫家以前溫行之並未出手,隻溫啟良手裡的人,自然不足為懼,但是溫行之半個月前已打算出手了,所以,我雖然為二殿下安排了不少人,但也怕有萬一,你江北郡王府能不能保住,在此一舉,你江北郡王府有多少能動的人,都派去衡川郡吧!”
蕭瑾道,“有一隊暗衛是我豢養的,人數不多,但是貴在精,你知道的,這些年,陛下待江北郡王府不薄,但也是江北郡王府不摻和朝事兒聽話的前提下。陛下不可能真的放任宗室王府不管,雖明麵上看著是放任狀態,但實則每年都要派大內侍衛查兩次的,所以,江北郡王府能拿出的人不多。”
“不多是多少?”淩畫也知道江北郡王府些事情。
“有三百人。”蕭瑾報出個數。
“能以一敵十嗎?”淩畫問。
“不敢說大話,但絕對是得用的,比東宮的人不差多少。”蕭瑾道,“畢竟,這幾年你掌管江南漕運,你知道,江北郡王府有些生意走的是漕運的船隻,賺的銀子有一半,我都用來養他們了。”
淩畫笑,“行,那你將這一隊人給我,我讓東宮不栽贓到你江北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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