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的彆院在京北三十裡處,種了很多種瓜果,如今正是夏季瓜果熟的季節,程初得到了莊子管事兒的稟告後,便想著去莊子上走走,吃吃,玩玩,他去找宴輕,宴輕左右待著沒事兒,每年夏天都要跟著程初去他的莊子待幾天,於是點頭同意了。
程初又喊了不少紈絝,大家一聽,都很樂意,一群人騎馬都去了程初的彆莊。
玩了一日後,眾人晚上正在喝酒,端陽來了。
宴輕一見端陽,立即問,“出了什麼事兒?”
端陽十分鬱悶,以前這種來莊子上玩的好事兒,小侯爺都會帶著他的,如今他隻能留在府中讀兵書,這等跟著小侯爺吃香的喝辣的的好事兒,都被雲落搶去了,偏偏雲落就是比他聰明得用很懂小侯爺的心,小侯爺說一,雲落立馬明白了二,他連嫉妒都提不起來力氣,隻剩鬱悶了。
他稟告,“江南漕運出了事兒,淩小姐今夜啟程出京,琉璃姑娘去了咱們府裡找曾大夫拿藥,順便將淩小姐給您留的話轉告給您,管家怕您晚上幾天不回府,特意讓我來告訴您一聲。”
宴輕坐直了身子,“江南漕運出了什麼大事兒?”
端陽搖頭,“我也沒見著琉璃姑娘,琉璃姑娘來的時候,我還在讀兵書呢。”
他將管家轉告給他琉璃轉達的淩畫的話,一字不差地轉告給宴輕。
宴輕聽完後蹙眉,抬眼看了一眼天色,連夜啟程,江南漕運一定是出了大事兒,能讓她親自前去,且走的這麼急,自己都沒能去端敬候府親自告訴他一聲,那一定是十分棘手的事兒。
他問,“她是騎馬出城的?”
這個端陽知道,“是,騎馬出城的,京中的百姓們都議論著,說淩小姐快大婚了,還離京外出,可真是辛苦。”
宴輕擺擺手,“知道了,你回去吧!”
端陽不想走了,“屬下就不能留在這裡?”
“管家不是等著你回話呢嗎?”宴輕趕人,“趕緊回去。三天內,將第二排第八格的那本兵書讀完,我回去考你,沒看會沒飯吃。”
端陽:“……”
若是早知道,他寧可派個人來給小侯爺報信,也不自己親自來。若是早知道,他剛剛就應該抬腳就走,也不打著想留下來玩的心思。
端陽無奈地走了。
宴輕想了想,對雲落說,“你回淩家一趟?”
雲落看著宴輕,“小侯爺是想讓我去問三公子?”
“嗯。”宴輕點頭,“她走前,一定會與三舅兄說個清楚,你去問問。”
雲落點頭,轉身去了。
他與端陽一起出了程初的莊子,端陽回頭哀怨地看了一眼雲落,“有你在,我都不受寵了。”
雲落沒心情打擊他,“你以前也不受寵。”
當他不知道嗎?宴小侯爺以前也不愛他跟著,嫌棄他笨,嫌棄他麻煩,總愛自己一個人,如今他來了,宴小侯爺用他用的順手,他不亂言語,安安靜靜的,宴小侯爺想他陪著說話,他就說,不想他多說一句,他一個字都不說,這才是合格的影子。
端陽一下子噎住,連那麼點兒小哀怨也被打擊的無影無蹤。
程初湊近宴輕,“宴兄,嫂子怎麼了?”
他剛才沒聽清,隻聽了一句江南漕運什麼,淩畫好像離京了。
宴輕端著酒盞,“江南漕運出了事兒,她離京了,讓人來告訴我一聲。”
程初心裡“哎呦”了一聲,對不住地說,“兄弟對不住你,今兒太不巧了,拉了你出來,否則嫂子還能與你道個彆。”
宴輕嗤了一聲,“又不是不回來了,又什麼好道彆的。”
就算他在京城,她急著離京,也沒時間跟他道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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