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點頭,對外吩咐,“快請。”
他雖對溫行之不滿,但也隻心裡暗暗不滿,但溫行之主動派人來,他還是要以禮相待,鄭重對待,不敢晾著人片刻,絕對不敢如對待溫啟良和溫啟良的人一般。
暗影走路無聲,進了書房後,對蕭澤拱了拱手,自報身份,“在下是我家公子身邊的影衛暗影,見過太子殿下。”
蕭澤連忙說,“不必多禮。”
暗影身體挺的筆直,哪怕見禮,也隻是拱拱手,連彎腰都不曾,他看著蕭澤,重複溫行之的吩咐,“我家公子讓在下來告知太子殿下一聲,若是太子殿下不想折損全部的東宮頭部暗衛,立馬將衡川郡的人召回,否則,東宮的頭部暗衛,怕是都會折在衡川郡。”
蕭澤一驚,“本宮的東宮頭部暗衛,怎麼會都折在衡川郡?”
“因為淩小姐如今在衡川郡,她隻要抽出手,就會對東宮的頭部暗衛出手,還有溫家的人,我家公子已飛鷹傳書送去衡川郡,我家老爺派去的溫家暗衛,都已被我家公子召回了,若是太子殿下不想損失人馬,立馬飛鷹傳書送去衡川郡將人召回,否則,有太子殿下後悔的。”
蕭澤看著暗影,“大舅兄他竟然能夠召回嶽父的人馬?”
暗影語氣平靜,“溫家早就在我家公子的掌控中,公子若是不想讓老爺做的事兒,一書調令,便能動用老爺手裡的人馬。”
蕭澤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溫行之厲害,但是沒想到溫行之如此厲害。溫啟良已到了如此沒用的地步,虧他是老子竟然掌控不住兒子,也虧他前些日子還誇他竟然這麼快就將蕭枕弄去障毒林了,做事好,如今看來,不及溫行之多矣。
蕭澤不甘心,“那衡川郡的事兒呢?本宮的頭部暗衛還沒有找到吳易的下落,若是他抖出衡川郡的事兒,本宮豈不是完了?”
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暗影語出驚人,“吳易在我家公子的人手裡,太子殿下放心就是,他如今已安全地待在幽州境地。”
蕭澤:“……”
他沒忍住,裂開嘴角,想大笑三聲,但又怕暗影笑話,驚喜道,“吳易原來在大舅兄手裡嗎?這可真是太好了。”
吳易既然在幽州,那他就不怕了,幽州溫家,一定不會讓吳易將衡川郡的事兒捅出去的。溫行之既然派人來通知他,那就是扶持他,哪怕態度不好,他也認了。
“所以,太子殿下儘快召回人吧!若是太子殿下不聽話,那麼,後果自負。”暗影覺得今日他已說了夠多了,扔下一句話,不等蕭澤再回話,他轉身走了。
蕭澤還想從暗影口中再知道些事情,奈何人不給麵子,他隻能打住話,看向一旁的薑浩,“你聽見了沒有?吳易在幽州,在溫行之的手裡。”
薑浩心裡也很高興,“下臣聽到了。”
蕭澤問,“你說,本宮要聽溫行之的話召回東宮的頭部暗衛嗎?”
薑浩斟酌片刻,肯定地點頭,“溫家長公子有如此本事,且來通知殿下,下臣覺得,殿下應該照辦。哪怕溫家長公子不見您,態度不好,但又有什麼關係?隻要他扶持殿下您,與淩畫和二殿下作對,這就夠了。”
“你說的對!”蕭枕心情又好了,立即走到桌前,提筆寫信,“本宮這就飛鷹傳書,讓東宮的頭部暗衛撤回來,既然吳易和他的證據已去了幽州,本宮的人還在衡川郡做什麼?”
又殺不了淩畫,他的人如今是一點兒也折不起了,他是傻了才不聽溫行之的。
薑浩點頭,“用最快的飛鷹。”
蕭澤刷刷提筆,寫了召回的信函,以最快的飛鷹,傳書送去了衡川郡。
三日後,東宮的頭部暗衛得到消息,立即撤出了衡川郡。
淩畫已籌備好,比她預計的還提前了一日籌備好,剛要下令動手時,得知了溫家的暗衛與東宮的頭部暗衛先後撤走了的消息,她還沒發力,一拳打在了空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