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揚深吸一口氣,“你放心吧!老天爺打雷劈我也不劈你。”
他以後再也不喝酒了,行不行?喝酒就闖禍,以後還喝什麼酒?戒了!戒了!
宴輕搖頭,一本正經,“四舅兄這麼好的人,從來不做壞事情,老天爺怎麼會劈你呢?你連未婚妻都沒有,何談破壞人姻緣?”
淩雲揚隻覺得被一口刀紮到了心坎上,險些吐血,他瞪眼,“你有未婚妻,很了不起嗎?”
宴輕點頭,“是的吧!”
他有個了不起的未婚妻,從六歲開始,就懂得知恩圖報,幫著人家爭奪皇位了。還畫了人家十二三歲時的畫像,那畫像顯然是在九華寺後山的桃花林畫的,能讓蕭枕笑成那樣,她是給蕭枕吃了蜂蜜嗎?可不是了不起嗎?
淩雲揚看著宴輕,一時無語,不想跟他說話了。
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宴輕能氣死個人?鬱悶死個人?他這麼不討人喜歡,是怎麼讓他七妹喜歡上的?難道就憑著他這張臉,打遍天下無敵手嗎?
他盯著宴輕的臉,實錘了,這張臉還真是獨一無二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他敗下陣來,“好吧,你很了不起,我沒有未婚妻,喜歡的人至今都沒敢找人家說一句話,是沒你厲害。”
宴輕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收獲,他很難想象淩雲揚這樣的家夥,也有心儀的人,他問,“你喜歡誰?”
哪個女人這麼倒黴!
淩雲揚這時覺得隻要不說蕭枕,不說他妹妹,說什麼都好,哪怕是他的心儀之人張樂雪,他也樂意往出說。
於是,他直接說,“張樂雪啊。”
“張樂雪是誰?”宴輕問。
淩雲揚:“……”
他滿臉問號,瞪著他,“他不是你武功師傅張客的孫女嗎?你竟然不認識?”
宴輕想了想,似乎想了好一陣子,才哦了一聲,“有點兒印象。”
淩雲揚:“……”
他服了。
世界上怎麼有宴輕這樣的人?是不是女人在他眼裡,還不及一匹馬一頭鹿或者一壇酒一盞茶?
他問,“你怎麼隻能是有點兒印象?”
“那還能是什麼?”宴輕漫不經心,“你也說了,張客是我的武功師傅,又不是我爺爺,我還能記住他孫女長什麼樣兒?那居心何在?”
淩雲揚竟然奇跡般地被說服了,點頭,“說得也是。”
若是宴輕對彆的女人有什麼居心的話,那還有他妹妹什麼事兒啊?
他問宴輕,“你與張家,如今還有來往嗎?”
他七妹雖然說等嫁了宴輕之後,與張家能牽上線,讓他有機會認識張樂雪,並且給他牽牽線,但如今計劃趕不上變化,他隻能自己趁機問問宴輕了。
“沒了。”宴輕很乾脆,似乎看出了淩雲揚的想法,很直接地說,“我做紈絝後,與文武師傅和他們的家裡,都斷絕了關係,連師徒關係都斷絕了的,你就彆想了。”
淩雲揚哀呼一聲。
宴輕看著他一下子垮下的臉,不是十分理解,“不就是個女人嗎?有什麼可惦記的?”
淩雲揚差點兒跳起來,指著宴輕,“你能說出這話,就是證明你還沒喜歡上我妹妹。你覺得你在我麵前,說這話合適嗎?”
什麼叫做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他瞪著宴輕,“若是把我妹妹換掉,隨便換成一個女人,你說,你還娶嗎?”
宴輕頓了一下,嫌棄地說,“不娶。”
淩雲揚翻白眼,“這不就得了?所以說,那個人,是無可替代的。你懂不懂?不懂多看點兒畫本子。”
宴輕被拐帶的偏了偏,“畫本子有什麼用?”
“教你怎麼學會喜歡一個人啊,笨蛋。”淩雲揚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書架前,認真地挑了又挑,挑出了一本畫本子遞給宴輕,“喏,給你,就這本。”
宴輕接過來一看,畫本子上寫著《逃跑新娘》,他無言了一會兒,扔回給淩雲揚,“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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