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瑞:“……”
他摸摸鼻子,無奈地說,“你與宴小侯爺的婚事兒,鬨的天下皆知,你未曾來信說隻言片語。”
他頓了頓,問,“你的婚期還有幾日?”
“七日。”淩畫沒好氣。
“那是趕不及了。”葉瑞一歎,隻能賠不是,“對不住啊表妹,我備好了你最愛吃的菜,稍後以酒個你賠罪。”
淩畫臉色不好,“以酒賠罪可不夠。”
葉瑞拱手,“你說如何,便如何。隻要你消氣。”
他是一萬個不想淩畫心裡狠狠地記他一筆。
淩畫對於葉瑞的這個態度還算滿意,對他一笑,“既然表哥這麼說,那我們接下來就好談了。”
她一定要讓嶺山扒一層皮!
葉瑞看著淩畫的笑,知道她心裡指不定怎麼發著狠呢,心裡無奈,他沒想到淩畫會因為宴輕那張臉,而自己算計宴輕的婚事兒,難為普天下都在傳當初鬨的沸沸揚揚的好兄弟義薄雲天兩肋插刀的婚約轉讓書之事,背後卻原來有個驚人的秘密。
他領著淩畫來到會客廳,對兩旁伺候的人擺擺手,伺候的人魚貫而出,不多時,又端著酒菜魚貫而入,動作都很輕柔很利落,且很多人井然有序不弄出聲響。
淩畫搖著團扇坐在桌前,對葉瑞說,“表哥好會調教人。”
葉瑞淡笑,“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淩畫不置可否。
她趕了多天的路,今日又睡了整整一日,到了晚上已經餓了,見飯菜已上桌,便放下團扇,不客氣拿起筷子,對著跟前的飯菜扒拉了幾口。
葉瑞看她吃的急,輕聲說,“你慢些吃,小心噎著。”
淩畫管不了那麼多,囫圇地說,“我餓了。”
葉瑞無奈地笑,“看來二殿下對你來說真是十分重要,否則你不至於為了他推遲算計好的婚事兒不說,連飯都不好好吃,急匆匆趕過來,比我預計的要早到了兩日。”
淩畫哼了一聲。
葉瑞見她隻顧著吃,不說話,看來真是餓極了,難為她進了城後,沒先墊吧一口,便趕過來,便也不再說話,慢條斯理拿起筷子,隨意地夾了兩口菜,等著她吃完。
淩畫快速地將肚子裡墊了底,緩解了餓意,才放慢了速度,跟著葉瑞一樣慢條細理起來。
葉瑞歎息地搖搖頭,“若是姑姑還活著,看到你這個狼吞虎咽的樣子,怕是一準抓著你學大家閨秀的規矩。”
淩畫掀了掀眼皮,“若是我爹娘還活著,一準不準許我與嶺山再有關係。”
葉瑞輕曬。
淩畫說的也沒錯,若是淩家長輩們都還在,知道皇室與嶺山近年來已有些敏感,指不定哪日就崩了那根敏感的弦,是斷然不許淩畫與嶺山再有牽扯的,首先,淩畫的娘就不同意。
他端起酒杯,“我先以酒向表妹賠罪。”
淩畫看著他,“那表哥自罰三杯?”
葉瑞點頭,“行。”
他動作輕緩地連喝三杯,可以說是很有自罰的誠意了,淩畫才端起酒杯,給麵子地喝了這杯酒,之後,放下酒杯,對他問,“表哥既然等著我來,大概是早有計劃了,不如現在就說說。”
葉瑞也放下酒杯,笑著說,“什麼都瞞不過表妹。”
他頓了一下,“需要借助表妹和表妹的人,你和你的人若是不累,今夜就可動手,你去看望祖父,吸引他們的視線,你的人給我,由我安排,今夜動手,不必你沾染一絲血腥,我保證給你救出二殿下且毫發無傷,我那些親兄弟堂兄弟們,跳騰的夠久了,投靠我的,就留著,不投靠我的,今夜就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