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揚對沈平安一笑,摸摸他的頭,“行啊,沈小弟出息了,來吧!哥哥考考你。”
沈平安乖乖地點頭,有些緊張,生怕淩雲揚出什麼難題,第一個就把他難住。
“彆怕嘛,若是答不出來,請你哥哥出場。”程初來了勁兒。
沈平安搖搖頭。哥哥才不會來湊這個熱鬨,頂多會來淩家道喜,喝兩杯喜酒,再去端敬候府吃席。
淩雲揚自然不會為難沈平安,但題也沒有太簡單,沈平安對答如流,讓一旁的程初與一眾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都紈絝們與有榮焉,腰板都挺直了。
有沈平安打頭,兩方較量起了文采。
淩雲揚從小雖然不愛學,但有淩雲深監工,他的基本功雖然不太好,但也不太差,淩家倒台後,他回頭是岸三載苦學,無論是肚子裡還是腦子裡,自然是有很多東西的。
不過淩雲揚雖然做了些為難的功課,但經過淩畫囑咐,他自然不會過於為難人,一時間雙方各有勝負。
進行到一半時,對詩詞,淩雲揚與宴輕差不多,腦子裡就沒有華麗詩詞來讚美事物,在他們的眼裡,世間萬事萬物,隻要好玩的就行,賞花賞景賞春賞秋與他們沒多大乾係,所以,在程初一首接一首吟詩作對時,淩雲揚叫人把秦桓喊了來。
他覺得,秦桓那家夥,才是擅長詩詞歌賦。
當然,秦桓的功課,少時所學,都是得益於淩畫的娘,他的大伯母,以至於秦桓從小所學頗多,會吟詩作賦,會提筆作畫,會品茶下棋,會許多東西,淩畫所學,基本上秦桓也都學了。
淩畫的娘就是為了將來這一對小兒女可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談風弄月,誰知道,自己女兒是那個拆台的,生生拆了她娘給牽的這根紅線。
秦桓是個實誠的,被淩雲揚喊來,淩雲揚說了句“你可彆丟咱們家的臉。”,秦桓便拿出了一百分的力氣。
程初應對不住,很快就敗下陣來。
程初震驚地看著秦桓,“秦兄,你厲害啊,以前可真是小看你了,才不外露,你藏的可真深。”
在他的印象裡,秦桓就是個弱了吧唧的小可憐,天天愁眉苦臉想退婚,就怕退不掉,隻要有人在他麵前提到淩畫,他就紅眼圈跟誰急,就是一個小白兔。
若他是淩畫,他覺得他也會想欺負他。
如今再看秦桓,真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秦桓哪裡還有過去的半點兒愁眉苦臉弱了吧唧的影子?整個人精神極了,看著都比昔日好看了三分,從眉眼到風骨,與過去真是天差地彆。
安國公府一門都倒了,被陛下剝奪了爵位,在京城人人踩踏混不下去了,離開了京城回了老家族裡,走時風淒淒雨淒淒,彆提多不甘心了,唯獨秦桓,他不止安然無恙,且待在淩家,成了淩家的義子,備戰秋試,隻待金榜題名。
秦桓連忙歉意地拱手,“程兄過獎了。”
“不過獎不過獎,秦兄,你金秋一定金榜題名。”程初不是個小氣的人,哪怕輸了,也會承認是自己不足,他本就是一個紈絝,愛玩成性,還真不在乎輸贏,輸在秦桓手裡,他也不覺得丟臉,畢竟,曾經秦桓也是他們的紈絝兄弟。
程初都敗了,彆人更不是對手,秦桓以前不出彩,如今眾人都見識到了他的文采才華,想著不愧是淩夫人生前嚴苛教導看重的女婿。
想起這個,如今再看秦桓成為淩畫義兄的身份,都紛紛在心底唏噓。
淩雲深見秦桓太誠實了,低咳一聲,拉住他,“時候不早了,可以收住了。”
秦桓驚醒,誤了吉時可是大事兒,連忙退了一步。
禮部和紈絝們都抹額頭的汗,程初再也不敢玩鬨了,對人喊,“快去喊宴兄。”
有人連忙向茶館跑去。
宴輕十分有耐心地等著,喝了一個時辰的茶,才等來消息,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出了茶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