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深自然不會跟淩雲揚一起罵宴輕,隻是很是有些惆悵,“七妹出嫁了,以後家裡要清淨了。”
淩雲揚如今不會不舍得,且很是舍得,無所謂地說,“她以前一年到頭也在家待不了幾日,想她了就讓她回來,想見就見,跟沒出嫁前估計也沒什麼兩樣。”
淩雲深看向淩雲揚,“你倒是想通了。”
淩雲揚嘿嘿一笑,“三哥,等咱們娶了媳婦兒,家裡再添了人,就熱鬨了,你要抓緊啊。”
淩雲深揉揉眉心,“著什麼急。”
淩雲揚招呼眾人,“走走走,回去喝酒了,今兒敞開了喝。”
來淩家赴宴的賓客看夠了熱鬨,都笑嗬嗬地被淩雲揚招呼著,一起進了淩府。
端敬候府內,太後與皇帝已提前來到了端敬候府。
因宴輕做了紈絝後,與京城不少府邸都斷絕了兩位侯爺在世時的走動,端敬候府本就人丁單薄,與各府的走動一斷,整個端敬候府從四年前便冷清下來。
如今宴輕大婚,除了個彆實在沒斷有幾個年節禮數走動的府邸外,管家請示之下,宴輕點頭讓下了請帖,其餘的宴輕一概沒請,但即便是他沒請,卻依舊有不少人不請自來。
管家自然不會將這些人都拒之門外,所以,今日的端敬候府,真是十分人多熱鬨。
太後從進了端敬候府的門後,一直精神抖擻,樂的合不攏嘴,不停地問孫嬤嬤,“宴輕都走了多久了?怎麼還沒將人接回來?”
孫嬤嬤笑著說,“太後娘娘您彆著急,沒有那麼快。”
趙公公接話說,“淩家的攔門禮十分特彆,鬨著呢,一時半會兒鬨不完,沒有那麼快。”
太後好奇地問,“怎麼特彆了?”
趙公公說著打聽來的消息,“據說淩家四公子命人用巨石攔門,架了人牆,禮部的人和公子們都身子骨弱,動不了武,隻能派人去請了兵部的人助陣。早先來請示陛下,陛下準了。”
太後笑起來,“是挺特彆。”
她轉頭對皇帝道,“年輕人就是有精神勁兒鬨。”
皇帝也笑,“您老人家不知道,宴輕那小子,他自己沒跟著一起闖門,把人扔下自己跑去喝茶了。禮部的人沒法子,隻能去請兵部的人。”
太後罵,“這個東西,他自己娶媳婦兒,攔門禮不管,跑去喝茶像什麼話。”
皇帝也覺得宴輕不像話,但更不像話的事兒是他四年前死活跑去做紈絝,後來揚言不娶妻,對比如今不管攔門禮扔下眾人跑去喝茶,反而不是什麼大事兒了。
他笑著說,“朕當初還怕他不接賜婚的聖旨,如今能親自迎親,不抗拒娶妻,已經有進步了。”
太後氣笑,“是淩畫那孩子好,自從賜婚給他後,他改了不少,淩畫居功至偉。”
皇帝點頭,“嗯,淩畫好,她能嫁進端敬候府為婦,朕也很意外。”
淩畫的才華本事,對比如今已做了四年紈絝的宴輕來說,是低嫁了。
太後很滿足,“哀家就等著抱曾侄孫了。”
皇帝失笑,“母後也太著急了。”
“不急,淩畫說了,等她卸下了江南漕運再生小孩子,哀家等著她,慢慢盼著,這日子才有個盼頭。”太後想起未來,很憧憬歡喜。
皇帝道,“不卸下江南漕運,她也能生小孩子。”
“那多累啊?哀家的曾侄孫可不能跟著她走南闖北的折騰,哀家得擔心死?”太後看著皇帝,正色說,“皇上,這兩年,你抓緊些,一定得找到人接管江南漕運,彆耽誤哀家抱曾侄孫。”
皇帝無奈答應,“兒臣儘力找。”
這一回,江南漕運出的大事兒他還沒來得及仔細問淩畫,能耽擱淩畫這麼久,一定是不小的事兒,換個彆人,沒有淩畫的手段,怕是鎮不住,這個將來接手江南漕運的人還真是不好找。
太後自然知道接管江南漕運的人不好找,但她更關心的是自己的曾侄孫,所以,她對皇帝說完一句話後,便又歡歡喜喜地盼著花轎被接進門,不停地催促人去打探消息。
當聽到宴輕已接了淩畫出了淩家,歡喜地站了起來,連聲說,“好啊,真好,快,趕緊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嗎?新娘子進門,要邁火盆的。”
“都準備好了,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孫嬤嬤能體會太後的心情,這是她盼了多年的心願,本來都絕望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宴小侯爺娶了淩小姐,這簡直不能再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