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沉著臉看著她。
淩畫軟聲軟語,“哥哥,你彆胡來,你毀你自己的臉,還不如毀我的臉。”
宴輕氣笑,“把你的臉毀了,你不怕變成醜八怪?”
不是很愛美的人嗎?能忍受自己的臉毀了?
“反正我出門都要戴著麵紗。”淩畫搖頭,“不怕。”
反正,她不照鏡子的時候,又看不到自己的臉,她以後每日看到的,都是他的臉最多。
宴輕更是氣笑,涼涼地說,“你可真豁得出去。”
他這張臉看來真是讓她什麼也不顧了,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氣的把她扔出去。
淩畫小聲說,“你不止不能毀自己的臉,還要保護好自己的臉知道嗎?你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
她想起了溫行之,頓了一下,改口,“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你這張臉呢。”
是惦記著毀了你這張臉,可彆讓人沒出手你先太輕易自己毀了,那溫行之做夢都想嘲笑她了。
宴輕眯起眼睛,盯著她,“你剛剛打斷處其實想說什麼?”
淩畫抱著她,“哥哥,咱們耽誤的夠久了,陛下可是還等著呢。”
宴輕看著她,眼神忽然淩厲起來,“淩畫,你糊弄我糊弄上癮了是不是?欺我好騙嗎?我有多好欺負,回回都讓你欺負我?”
淩畫一下子腿有點兒軟,這話可嚴重了,她連忙小聲說,“我沒糊弄你,也沒欺負你,更不敢哄騙你了啊。”
以前她的確是為了嫁給她,處處用心計算計他,但如今,已經嫁給他了,她還真沒糊弄他欺負他哄騙他。她剛剛就是想起溫行之說過讓她保護好宴輕的臉,言外之意,他是要對宴輕的臉下手?
這人本來他不討厭的,如今可真討厭。
不過溫行之出生在幽州溫家,那麼樣的一個家族,他本身受環境影響,也討喜不到哪兒去。若不是那張臉長的好,她都不樂意與他多說一句話。
“你剛剛沒與我說實話。”宴輕盯著她。
他就想不明白了,這麼乖巧的一張臉,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怎麼做到軟聲軟語睜著眼睛糊弄人的。
淩畫:“……”
她歎氣,眼看宴輕盯著問,他都快怒了,她自然也不敢再顧左右而言他了,隻能如實地小聲說,“溫行之警告我,讓我保護好你的臉。所以,我才說你的臉有人惦記著。”
除了那些女人,還有男人也惦記。
真是太討厭了!
宴輕冷笑,“他有什麼資格惦記我的臉?”
淩畫點頭如搗蒜,“是啊,他沒資格,他做夢呢。”
宴輕忽然氣不順,“你什麼時候又見他了?”
“我沒見他。”淩畫小聲說,“就是我回京的路上,他派了大批人攔我,想阻我如期大婚,我早就料到他會攔我,所以,也帶了大批人回來,後來他被我威脅了,撤走了人,讓人轉告我的。”
宴輕臉色不好,“他本事不小啊。”
淩畫點頭,“是本事挺大。”
溫行之可不是溫啟良,溫啟良就是一隻紙老虎,但溫行之可不是,他是猛虎。
宴輕聰明絕頂,眯眼看著她,“溫行之想做什麼?阻你大婚?他是想娶你?”
淩畫立即說,“我才不要嫁他。”
她又改口,“不是,他才不是要娶我,他王八蛋,他是說萬一哪一天他看上我了,我已經嫁人了,所以,他就是單純的不想讓我大婚。”
宴輕:“……”
他攸地樂了,“不愧是溫家人。”
淩畫也想說溫家人都是什麼古怪物種,她抱著宴輕軟聲哄,“哥哥,我都如實交待了,你不生氣了好不好?你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你。”
反正如今她也沒有什麼秘密了,她最大的秘密就是蕭枕,如今他也知道了。
宴輕身子發僵,“鬆手。”
不等淩畫再耍賴,他沉聲說,“不生氣了,你鬆手。”
淩畫聽話地鬆開手,又重新挽上他的胳膊,心想著若是下次他再對著她發脾氣,她就抱著他不鬆手。
反正如今也不是以前了,她是正兒八經的宴少夫人了。
她的夫君,她抱起來也不臉紅。
宴輕自然不知道她腦子裡如今在想什麼,若是知道,怕是會將她從宮牆上扔出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