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唏噓,不知是該誇陸院首會教學生,把學生教的太過聰明,慧極必傷,還是該誇宴輕,當年鬨的有多厲害,才能排除萬難,有了如今做了四年的紈絝日子。
真是得來不容易。
對比他放棄做紈絝,她嫁給他的這條路,這麼一想,似乎還真是容易了。
淩畫有瞬間被安慰到,問,“張家如今誰做主?”
“張老夫人還建在。”管家猜測,“應該是張老夫人讓人給小侯爺送來的賀禮,張老夫人十分喜歡小侯爺。”
他沒說的是,張老夫人當年還想將張府的孫小姐張樂雪許配給小侯爺呢,若不是張客大將軍覺得會亂了輩分,沒同意,小侯爺人雖聰明,但似乎對女人天生缺少一根弦,對張小姐有幾次都視而不見,甚至連人家的名字都叫不出來,連張小姐是誰都沒多少印象,就算張客大將軍覺得輩分不太合適,張老夫人一準會堅持訂下這門親事兒。
淩畫看管家神色,已猜出了幾分,如今宴輕是她夫婿,也沒什麼好說的,她也不至於多問,“張老夫人身子骨可好?”
“張老夫人年歲大了,身子骨似乎不大好。”
淩畫懂了,對琉璃吩咐,“你去告知曾大夫一聲,明兒跟我去張家一趟,看看張家老夫人。”
琉璃提醒,“曾大夫怕是不樂意,最近都在研究弄他的藥園子,一頭紮進了裡麵,連大婚之日,喜酒都沒喝幾杯。我去看過,有兩味草藥,很是珍貴,需要悉心嗬護,離不得人。另外,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樂意跑腿的人,能來端敬候府住著,也是因為您給小侯爺釀的浮生釀,小侯爺手裡的好酒。”
淩畫想了想,“平安那孩子心細,明兒讓他幫著照顧一下藥圃,告訴他,用不了多少時候,給老夫人診完脈,便讓他回來,頂多一個時辰。”
琉璃點頭,“沈小公子這些日子的確常常去藥圃跟曾大夫學草藥幫忙,若是有他看顧,應該能讓曾大夫答應,我這就去找曾大夫。”
淩畫補充一句,“若是他答應,我讓人從嶺山給他弄來幾株更珍貴的草藥。”
琉璃頓時笑了,“那就更沒問題了。”
對付曾大夫,得對症下藥。除了酒,就是草藥了。
淩畫覺得她應該親自去庫房挑選明日帶去張家的禮,便站起身,對管家說,“既然小侯爺將賬本讓我管,庫房的鑰匙,也能給我吧!”
“能。”管家連忙樂嗬嗬地將鑰匙遞給淩畫。
淩畫接過鑰匙,對管家說,“那就勞煩管家跟我走一趟吧!”
管家自然沒意見,親自提了燈,給淩畫帶路。
端敬候府有三個庫房,一個庫房是專門裝金子銀子的,一個庫房是專門裝端敬候府祖輩留下來的好東西,以及宮裡太後娘娘和陛下的賞賜,還有彆人送給小侯爺的禮,還有一個庫房,是宴輕的私庫。
而管家手裡拿的這把鑰匙,是端敬候府祖輩留下來的好東西的這個庫房,宴輕的私庫的鑰匙,他自己拿著。
走在路上時,管家將庫房的情況跟淩畫說了說,為了避免淩畫進去後抓瞎,裡麵都有什麼,管家也都提了提。
淩畫聽說宴輕還有自己的私庫,笑問,“小侯爺的私庫都收納了什麼好東西?”
管家搖頭,“老奴也不太知道,小侯爺從小就有私庫,但私庫裡裝了什麼,老奴還真不知道,小侯爺也很少打開。”
淩畫點頭,宴輕私庫裡有什麼,她雖然好奇連管家都不知道,但也不是非要去看非要知道,每個人都有隱私,哪怕夫妻,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要攤開了看。
她也有私庫,她的私庫裡裝的東西,都是從小長輩們和兄弟姐妹們送的禮物,也有琉璃、雲落、望書等人外出遇到好玩的東西給她買回來的,還有很多孤本的書籍畫卷古琴等,也有她自己這些年外出遇到的買回來的好東西,也有外祖父外祖母留下的產業各地的掌櫃的送上來的珍貴好物,也有朝臣們明裡暗裡來往送的禮。
總之,什麼都有,珍貴的不珍貴的,多不勝枚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