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兩個人過日子。
於是,管家來到書房,“小侯爺。”
“嗯。”宴輕看著畫本子,頭也不抬,懶洋洋應了一聲。
管家推開門走了進來,站在宴輕麵前,對他稟告,“明兒去張家的禮,少夫人沒從咱們府裡的庫房挑選出合適的東西來,便動用了自己的嫁妝和私庫,從裡麵選了幾樣東西。”
宴輕抬起頭。
管家肯定地點頭,“老奴說不如來問問您,但是少夫人說不用麻煩您了。”
宴輕又低下頭,擺手,語氣尋常,“知道了。”
管家:“……”
小侯爺就一句知道了,再沒彆的話了嗎?
他等了等,見宴輕真沒彆的話了,隻能退了下去。
雲落抬頭看了宴輕一眼,見宴輕又投入進畫本子裡,他怕宴輕再訓他不好好看畫本子走神,便也專心開畫本子。
宴輕看畫本子看到半夜,第二日卻依舊早早起了,顯然是沒忘記今兒要帶著淩畫去張家拜見,大約也是怕不起床淩畫闖他內室。
雲落見他起了,對他問,“小侯爺,廚房已做好早飯了,是現在端來,還是等主子過來您跟她一起?”
宴輕回了一句,“讓她快點兒。”
雲落明白了,這就是等主子一起了,他應了一聲,連忙讓人給琉璃送去話。
淩畫本來以為昨兒宴輕不等她,今兒還是自己在海棠苑吃了再過去算了,沒想到她剛坐在桌前,已有人來傳話催促他去紫園用早飯。
淩畫眨眨眼睛,站起身,“宴輕真好。”
嘴裡麵上說著不待見她的話和不待見她的神色,做著的卻不是不待見她的事兒。
她心情很好地出了房門。
琉璃默默地想,小侯爺真是表裡不一,他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小姐拿捏住。
淩畫來到紫園,見宴輕已坐在桌前等著她了,她喊了一聲“哥哥”,然後挨著宴輕坐下。
宴輕瞅了她一眼,吩咐人開飯。
淩畫吸取了前兩日的教訓,今兒沒主動找話,很是安靜地跟著宴輕一起吃了早飯,二人一起往外走。
來到府門口,管家和琉璃已將昨日淩畫從嫁妝和私庫裡選出的東西裝上了馬車。
宴輕來到後,瞅了一眼,問淩畫,“你都選了什麼?”
淩畫對車裡一指,“你看看,能不能合張老夫人和張家人的心意。”
宴輕挨個瞅了一眼,“你倒是真會拿捏人心。”
這話聽起來不像是誇。
淩畫聽了他這話,便知道這是送對了,選對了,她也不搭腔,上了馬車。
宴輕跟著淩畫上了馬車。
淩畫愣了一下,回頭瞅著宴輕,“哥哥的酒,還沒醒嗎?”
“醒了。”宴輕沒刻意坐的距離淩畫多遠,當然也不近,二人中間有一人之隔。
淩畫試探地問,“今兒不騎馬了?”
“汗血寶馬跑不起來,不樂意在城裡走。”宴輕給出理由,同時提醒她,“你沒看天色有些陰嗎?今兒有雨,難道你想讓我騎馬淋雨?”
淩畫真沒主意,她挑開簾子向外看了一眼,天是有點兒陰,但不太看得出來有雨。她打量了一會兒天色,“應該下不起來吧!”
“你會看天氣還是我會看天氣?”宴輕挑眉。
淩畫立即順著他的話說,“自然是哥哥你。”
她會點兒皮毛,不足道。若論對這些天文星象精通,那自然是宴輕了。要不怎麼推背圖她看著一片空茫什麼也看不懂,而宴輕弄了個慧極必傷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