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亭和張樂雪一直憂心祖母病情,近來尤甚,聽淩畫說帶來了不一樣的大夫,自然是要勸張老夫人看的。
張炎亭開口,“祖母,既然太後一番恩賜,您就看看吧!”
張樂雪也點頭,“祖母,您就瞧瞧,也不枉小侯爺和少夫人辛苦一趟。”
淩畫趁機又說,“當年我敲登聞鼓告禦狀,受了禦庭司五十板子,三魂去了七魄,禦醫看了都搖頭,說用無數好藥,也就隻能夠保住我一條命,將來一定會落下體弱的病根,沒法還我一個好好的身子骨,但不過半年,我就活蹦亂跳了,陛下將江南漕運交給我,我也未曾讓陛下失望,這背後的功勞,都得益於我今日帶來的大夫。”
張老夫人自然知道當年之事,聞言仔仔細細看了淩畫一眼,還真是不見半絲病態,麵皮紅潤有光澤,氣色也好,雖眉眼有些清瘦羸弱,但並不見病弱蒼白。
淩畫見她打量,笑著說,“我如今有些氣虛,是因為在江南漕運忙亂了兩個月,為了趕上如期大婚,騎快馬趕回來,有些勞累折騰之過,養幾日就好了。”
她誠摯地說,“老夫人千萬不要諱疾忌醫,您多想想張公子與張小姐,難道不想多看顧幾年?”
她素來最會拿捏人心,知道張老夫人一定放不下張府,舍不得兩眼一閉撒手而去,最起碼,要張炎亭金秋科舉高中娶妻生子,張樂雪嫁人,在她身邊的這兩個最親的孫子孫女有了著落安置,她才能安心閉眼。
這最後一句話果然管用,張老夫人歎了口氣,“既然你這樣說,那老身就勞煩這位神醫看看吧!”
她知道,能把淩畫的身子骨治好的大夫,太醫院的太醫都做不到,那這可真是民間的神醫了。
曾大夫被請了進來,這個老頭瘦瘦巴巴的,其貌不揚,看不出半點兒神醫的風骨,就像是普通的一個老頭。
不過既然是被淩畫和宴輕帶來的,張家人自然不敢怠慢。
張老夫人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與淩畫說了這麼一會兒話的空檔,就有些支撐不住了,本來她也是咬牙硬撐著起來見他們。
曾大夫給張老夫人把上脈,周身的氣息一下子就變了,頓時有了神醫的風骨。
張炎亭和張樂雪緊緊盯著曾大夫。
曾大夫給張老夫人把了左手的脈把右手的脈,用了不短的時間,最後撤回手,對張老夫人說,“五年。”
張老夫人一怔,“神醫,什麼五年?”
“還有五年壽命。”
張老夫人難以置信,“老身這一把老骨頭,還能活五年?”
她覺得,一年都難撐得住。
曾大夫捋著胡子說,“老夫從不說虛言,說你能活五年就是能活五年,不過要按時用老夫給你開的藥方子,老夫才能保你活五年。”
張炎亭和張樂雪大喜,他們也以為老夫人活不過今冬了,有的大夫被請來丈夫,都隱晦地讓他們準備老夫人的後事吧,畢竟一場風寒,都半個月下不來床了,今日能下床,是咬牙掙紮著才能下來。
本來張炎亭和張樂雪勸老夫人就在病床上見宴輕和淩畫,但老夫人非要堅持,說什麼也不讓他們二人在病床前見他,他說二人新婚,怎麼能沾染她病床前的晦氣,到底是收拾了妥當才出來。
如今從曾大夫口中斷言祖母能活五年,他們自然可以說是驚喜至極了。
張炎亭立即說,“神醫,您隻管開藥方子,我一定督促祖母按時吃藥。”
張樂雪也點頭,“都聽神醫的。”
她試探地問曾大夫,“我祖母到底是什麼病症?”
曾大夫急著回去看他的珍貴草藥,簡略地說,“一身雜病,摧枯拉朽,老夫給開個藥方子,先每日三頓吃一個月,然後一個月一換藥方子,吃個半年,就好了,能保她最少活五年。”
張樂雪連連點頭,“多謝神醫。”
她連忙吩咐人,“快,準備筆墨,伺候神醫開藥方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