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廚房的人自發地準時將宴輕的飯菜一起送來了淩畫的書房,淩畫基於昨兒晚上和今兒中午的教訓,特意吃了五六分飽,宴輕似乎也終於確定了她小鳥胃的食量,沒過於強求她,所以,淩畫晚上吃了個正正好,一點兒也沒有撐的感覺。
吃過飯後,天已經徹底黑了。
宴輕站起身,對淩畫說,“熄燈,回去歇著。”
淩畫其實還想再勞作一會兒,但見宴輕一副不耐煩在這裡陪著你熬夜的態度,覺得今兒也夠本了,乖覺地點點頭,熄了燈,披了雨披,跟宴輕一起出了書房。
宴輕直接撐著傘出了海棠苑。
淩畫立在書房門口,看著他走沒了影,對琉璃笑著說,“我的眼光是不是好極了?”
琉璃承認,“小姐眼光天下無敵好。”
誰能知道大婚後的宴小侯爺會是這樣的宴小侯爺?對人好的切合實際,認真監督小姐吃飯的樣子也可愛極了。除了不跟小姐住一塊,如今看來,真是哪哪都好,真是應了小姐說的那句,人美心善。
淩畫看著她,“明兒你也好好參悟劍譜。”
琉璃眨眨眼睛,“知道了。”
回到房間,淩畫沐浴,琉璃忽然說,“太後娘娘下了旨意,讓太子殿下將薑浩賜死,太子殿下沒聽,弄了個替死鬼,替換了薑浩,如今薑浩依舊還在東宮,隻不過不露麵了。”
淩畫訝異,“太後怎麼突然讓太子賜死薑浩了?”
琉璃搖頭,“不知道,沒探聽出來。”
淩畫靠著木桶撩著水,想了一會兒,嘲笑地說,“一定是蕭澤那王八東西剛被陛下解了禁,不敢去陛下麵前說什麼,便跑到了太後麵前嚼舌頭根子,說我壞話,挑撥我與太後的感情,牽扯到了宴輕,太後怒了,讓他賜死薑浩。”
琉璃覺得有理,“太子真討厭,都深秋了,還在蹦躂。”
她本來以為,今年就能將太子拉下馬呢,沒想到,今年沒能動了他不說,還是小姐自己上折子請陛下把他放出了東宮,他竟然還恩將仇報。
“且有的蹦躂呢。”淩畫歎氣,“太後既然沒派人來找我,應該就沒聽了蕭澤的。但是一定知道我扶持的人是蕭枕了。”
她頓了一下,無所謂地說,“這樣也好。”
隻要不是陛下知道就行,若不是將蕭澤逼急了,他也不敢,他做的那些事兒,與她所作所為,半斤八兩,他若是還想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就不會輕易魚死網破。
琉璃點頭,“隻要小姐對小侯爺好,太後娘娘才不會管那許多。”
淩畫想想也是,宴輕才是太後的命根子,她罵,“都是溫行之那個王八蛋。”
若不是溫行之,她今年總要扒了蕭澤一層皮,不至於衡川郡的人證物證落到了溫行之手中,而她如今奈何不得蕭澤,隻能上折子把他放出來。
“溫行之這兩日病了,最好病死他。”琉璃惡毒地說,“陛下還派了太醫去了溫家。”
“溫行之是裝病吧!”淩畫不覺得溫行之病到需要太醫看的地步,他來京,身邊一定帶了好大夫,他那樣的人,不會病到用太醫,就像她,不相信太醫院的太醫一樣。
琉璃一怔,“難道他是障眼法?他既然不是病了,那為何要放出病了的消息?”
她立即說,“我再去探。”
淩畫擺手製止她,“彆去了,溫行之不同於彆人,他的溫宅,無異於銅牆鐵壁,沒那麼容易能探聽出消息,犯不著折騰。”
淩畫撚了一下手指,忽然警醒,“他會不會利用生病,然後裝病,暗中出京去攔蕭枕了?”
溫行之既然當初能提前一步劫走吳易,又跟嶺山那些人互通消息,那麼,如今能得到蕭枕出了嶺山,被葉瑞安排了一番,受了重傷,被大內侍衛找到,暗中送回京的消息,也不奇怪。
琉璃覺得有可能,一下子凝重下來,“小姐,那怎麼辦?”
溫行之攔截蕭枕做什麼?不讓他回京,將他劫去幽州溫家?
對,幽州!
隻有他將蕭枕劫去溫州,她才會急,她等的就是蕭枕回京,而溫行之,目的還是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